史蒂文斯：取代了高山的那首诗

罗池 译

以下便是，逐字地，
取代了高山的那首诗。

他呼吸它的氧气，
哪怕书本倒扑在他桌面的灰尘里。

这让他想起他曾多么迫切地需要
一个按他自己的方向去抵达的地方，

他曾多么严重地改组松树林，
更换岩石并在云雾中挑拣他的路，

为了看见那顺理成章的风景，
在那里他将实现一种无法解释的完成：

在确切的岩石上他的不确切性
将发现，最终，眼睛只能观察有边缘的事物，

他可以在那里躺卧，俯视大海，
辨认他独一的独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