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哈斯：……健忘的白色，安全的白色

远洋 译


我妈妈在盥洗室内兴奋不已。

溪水泛着涟漪越过石头。

妹妹达米安，五年级，热爱数学教学。
她满满的白袖筒，当她在木板上书写，
摇摆，像慢慢移动觅食的鸟儿，
白鹭在潮汐滩涂，
天鹅于池塘中戏水。

让X和Y之间距离相等。

荒原里的白鸽，
飞翔时露出黄褐色的覆羽。

人们提出论据。他们为了欲望有理由。

一个孩子一眼就看出这不是真实。
在教室墙上最后的晚餐那幅画里
所有使徒有美丽柔和的长袍，
每人那冰冻果子露风味的色彩。

一条线是两点之间的距离。

一个点是除不尽的。

不是一个事实的陈述；一个定义。
你再次理解那区别
而后你爱它，爱的理由，
移动着，就像天鹅移动在磨房小溪里。

我不会出卖主
在公鸡报晓三次之前，
不过，我是个孩子，我能做什么
当他们为他而来？

滴答作响的炎热，那鼠尾草、薄荷油的
气息。每一个活物的组织
祈祷着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