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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布考斯基:诗八首
伊沙、老G 译 它是我们的 在那里总会有那个空间 就在他们抵达我们之前 那个空间 那个健康的放松者 呼吸 同时说话 假摔在床 思考虚无 或者说话 从水龙头 接一杯水 与此同时 迷恋虚无 那 温馨纯洁的 空间 值得 存在 几个世纪 说话 只是为了抓挠你的脖子 同时望着窗外 一根光秃秃的枯枝 那个空间 在那里 在他们抵达我们之前 便确保了 那个空间, 当他们到达 他们不会 全部占有 永远。 最后的故事 上帝,在那里他喝醉了 讲述同样的老故事 没完没了,一遍又一遍 当他们推他为了听到 更多——一些无所 事事的人,其他人 对此 窃笑 伟大的作家 喋喋不休 口水流在 他 小白鼠的 胡须里 谈论 军事 谈论 这场战争 谈论这条勇敢的 鱼 这场斗牛 甚至谈论他的妻子。 人们 来到 酒吧 夜复一夜 为了同样的陈旧的 表演 总有一天他将 结束 孤独地 将他的智慧 吹向四壁。 创造的价格 从来不会 太高。 与他人一起 生活的代价 总是 太高。 极品 惟有虚无 可供讨论 惟有虚无 可资记忆 惟有虚无 可以忘却 它是悲哀 却 又 不是悲哀 似乎是 最有感的 事 一人 可做 便是 独坐 与酒同在 酒杯在手 当四壁 摇晃 墙说再见 微笑 一人来了 穿墙而过 完全彻底 用 气功 和 勇敢 然后 离去 一些人接受 上帝存在的 可能性 帮助他们 得以 穿越 其它 怀抱上帝 一路向前 面对这些 我独饮 在今宵。 大步行走 诺曼和我,年方十九,大步走在夜晚的 街道上……感觉很牛逼,年轻啊年轻,牛逼 而年轻 诺曼说:“耶稣·基督,我敢打赌没有人 像我们迈着巨人的脚步行走!” 1939 年 在听完 斯特拉文斯基之后 不久 以后, 战争逮到了 诺曼。 现在我坐在这里 46 年后 在闷热的二楼 一个早晨 酩酊大醉 依然牛逼 不 如此年轻。 诺曼,你从来 不愿猜想 什么 将会发生 对于我 什么 将会发生 对于我们 大家。 我记得你 说:“制造它或 打破它。” 都未发生, 并且 不会发生。 驾驶考试 司机们 心怀防范和愤怒 经常 冲那些 暴露了他们 驾驶问题的人 竖中指。 我懂得手指的 信号 意思是什么 但当它 冲着我 有时 我会忍俊不禁 这灿烂的 扭曲的 嘴脸 和 手势。 但是今天 我发现自己 在竖中指 冲某个家伙 他直接把车 开进了我的车道 没有在超市 出口 等待。 我冲他 晃着中指。 他看见了 我开车沿着他的 保险杠的右后方 行进。 这是我头一回 这么干。 我是俱乐部 会员 我感觉自己像个 狗日的 傻逼。 野兽跳起穿越时间…… 梵·高为油画颜料给他哥哥写信 海明威测试他的猎枪 席琳当医生破产 做人之不可能 维庸因当小偷被驱逐出巴黎 福克纳醉倒在他小镇的排水沟旁 做人之不可能 伯勒斯枪杀其妻 梅勒刺伤其妻 做人之不可能 莫泊桑在船上发疯 陀思妥耶夫斯基列队靠墙被射杀 克兰跳进船尾的螺旋桨 做人之不可能 西尔维娅把她的头放进烤箱像烤土豆 哈利·克罗斯比跳进那黑太阳 洛尔迦在路上被西班牙军队谋杀 不可能 阿尔托坐在疯人院的长凳上 查特顿喝老鼠药 莎士比亚是个抄袭者 贝多芬用号角刺进他的头来反抗耳聋 不可能不可能 尼采彻底疯了 做人之不可能 全都太人性了 这呼吸 进进出出 出出进进 这些朋克 这些懦夫 这些冠军 这些光荣的疯狗 向我们转移这一小点 光明 不可能。 另一起事故 猫被碾过 现在银色螺丝固定住折断的 右腿 股骨 绑在明红的 绷带中 从兽医诊所带猫回到家 我把目光 从他身上移开了 一会儿 他跑过地板 拖着他的 红腿 追逐 母猫 这是这傻逼 所能干出的 最差劲的事 他在禁闭 箱里 此刻 大汗 直出 他就像 我们在 休息 他有着大大的 黄眼睛 目不转睛地盯着 只不过想要 活 得 好。 垃圾桶的命 今夜狂风肆虐 寒风凛冽 我惦记 街上的流浪儿。 我希望他们中有人捡到 红色的瓶子。 那是当你走在街头 你注意到的 他们所拥有的 一切 上了锁的 一切。 这是民主的工厂 的方式: 按能分配 努力保持 不断增长 如有可能。 这也是独裁的工厂 的方式: 只不过他们要么奴役要么 摧毁他们 抛弃的人。 只不过我们忘记了 我们的权利。 任何一种情况下 狂风肆虐 寒风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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