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赫尔什：纪念保罗·策兰

王立秋 译


把这些词语放进死者的坟墓
放到杏仁和黑色的樱桃旁边——
细小的颅骨和绽放的血滴，眼睛，
和你，哦垫起他脑袋的苦涩。

把这些词放在死者的眼睑上
就像明目草，中世纪的喇叭花
这一次，它们会在阴影中繁茂。
让折颈的郁金香和雨一起闪耀。

把这些词放到他溺毙的眼睑上
就像硬币或星辰，辅助的眼睛。
用日斑遮盖浮肿的天空
当雷鸣对地面说话。

一个音节接一个音节，带着尖抓和手柄，
这些词在悲伤中凝聚。
是哀悼的鬼魂的时辰了，
虚空的转向，悲恸而绝对。

把这些词放到死者的唇上
就像燃烧的火钳，火焰的语言
一只俯冲的鹰盘旋并尖叫。
让上帝为这个人而向我们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