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知道,我们向下挖掘,
他们挖掘我家的祖坟,
我还以为我们挖掘诗,
我还以为他们挖掘武林秘籍。
但他们处理掉墓花,挖出一个棺材形的坑,
推倒墓碑,我一向形容的模糊的名字,
我家族的一个武秀才,他没有财产,
也许只有两把刀,在肯塘村
砍斩两根手指的刀,在广东
挑死一个武状元的剑。它吸阴阳
两百年;它被后辈敬仰,长满蒿草;
无论是卑微的还是有身份的后辈
都往上面培土,终究,小山一样。
终究,明白一些事理;人们,在艰困时
求它一些道理。它雄姿勃发——
它醒着,在我们那的一些魔咒中。
在我们那一些催生催死催好运的仪式中。
我辈看得悲切,我母亲看得晕倒,
我父亲艰难地竖起墓碑,七十多岁的他们
仿佛重新安葬一次。春风煦妪,
万物凛冽。我不想诅咒那些人不好,
我也不想认为我们家从此运气不佳,
如果,他们还算是我写作的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