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问，“我们是谁？”
你是问，“你是谁”或者，“我是谁？”
显然的，你是你正在提的问题
你的思虑，你的感觉——
你用清和的心胶把象形文字联结成的每一首诗
所有的辞章，都是你给自己留下的线索，包括给我
平常心，平常道，道尽曾经不平心
你是你的心事，人间的路，尤如一部无字天书
你是你画中的风景，你天空的云气，旁边宴席的羹汤
画里画外，邻里的寒暄，对了，你为什么常常写诗？
因为再其奔波，你的灵魂也如箭矢，空中不动
因为你注定被培养了观照全局的格局
“山河大地尽法身，溪声尽是广长舌”
因为你也像我，反复与一只梦中笔，缔结法缘
因此，当你说话，你总是向着不小于整体的我们
你是唤起我的每一个句子，每一个标点
甚至是我每一片空白，如果你需要获得证明，你需要迈步
你就是你的双腿，你的颤抖，你的悲欣交集
闻所闻尽，空所无空，相所无相，十方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