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睡
梦见有一条狗
在我的坟头撒尿
我想赶走它
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醒来 想了想
唉让它尿吧
我翻身 接着睡
没意思
我学窗外一只鸟儿叫
它叫一声 我叫一声
我叫一声 它叫一声
这样来回六七次
突然它不叫了
我觉得很没意思
我的脑子里有一块铁
铁锹是一块铁，锄头是一块铁，生锈的犁铧是一块铁；
镰刀是一块铁，斧头是一块铁，枪炮和子弹是一块铁；
事件是一块铁，时间是一块铁，回忆和泪水是一块铁；
权利是一块铁，律令是一块铁，轧路机和引擎是一块铁；
奖章是一块铁，镣铐是一块铁，良心和舌头是一块铁；
贫穷是一块铁，饥饿是一块铁，苦孩子的眼睛是一块铁；
黑暗是一块铁，光明是一块铁，意志和信念是一块铁；
你是一块铁，我是一块铁，你我成为我们是许多块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