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
听觉起来抗议，认为这不是书
如果倒过来念，是一片倒刺
主要是一个光滑的球仪，还带着彗星尾羽
顶住它的整齐，当从1数到10
主要是手指顶住自转的独裁
势如破竹的游荡，向我头脑深处冲锋
一道道体面白光
主要是熬夜看到0:00，什么也没了
我开始不信任这多米诺盖的纸房子
从它们当中走出来站在桌前
却非越陷越深
主要是睡意来临前
深深丧失了数钱的柔和指感
这反常的感觉很糟糕
最自然的抚摩也变得很冰
像被抚摸冰起来
一面却珍惜深夜的清醒
像理智早熟的果实
我就一个劲想——
直接翻看你的末日、房根的沟渠、
索引——你的工具棚、难以处理的骚乱的苗圃
参考书目——为你的采邑贡献了木柴
附近所有大大小小的客栈、佃农、贫民窟
末梢的末梢……充满吠叫的价格与印量的悬崖
看离着那动听的序言有多远
从未被惊醒的最后几条法律，被人倒着读出来
不可抗力，小名字小地方贸易细则里的欺诈
签名显出姓氏笔画排序甚至也是不平等的、荒谬的
拆掉保税围网和最后的贸易前提，只有一个裸露的
读者，这是读者被迫写出的书
像拾荒者的谄媚
依循教条，与玩转你，是同样沉迷
于虚假，我还是没有读出什么
我不是个油滑者，但我要叛逆
倒过来却参差得很，反推去
看出你的无措，原是按规矩并依顺序而写
主要是另有条路到达你，我买下你不止两条死路
另外也缴足了税金
主要是得买下整个国家
照顾你有可能循环起来的论证
与自我正义
你提到的地方和人让我疲于奔命
现在听觉起来催促我醒来、
此外没有任何目标，并非从10到1
一排难卒读的牙秽，像在刀丛寻觅刀丛
主要我不能把你当成一架钢琴
你缺乏美妙的错误、悦耳的荒芜
走不出劳动时可爱的脚印
在初春的田野里
主要是深夜我不能独自弹响钢琴
当倒过来念，你什么也不是
但我仍要在你身上
践踏出评论、
一条抗议的小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