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S.托马斯：品味

程佳 译


我曾喜爱乔叟
是因为他托碟上那点茶沫；

还有严肃的爱德蒙·斯宾塞
步子有板有眼像一个舞者。

但莎士比亚的唇枪舌剑，
你猜得对，曾是我书架上的

必备之物；接下来是
多恩淡然理智的笑声。

德莱顿我不能尊从，
还有蒲伯装腔作势的

弑兄行为。乔纳森·斯威夫特，
有胆量，但并无大作。

华兹华斯，在心灵湖畔
留恋往返，他，我可以接纳；

有时会读珀西·雪莱；
还有拜伦，但只读他的韵律诗。

丁尼森？勃朗宁？如果我提起
他们，只是出于习惯，

他们一个元音技巧娴熟，
另一个板着一副道德脸孔。

然后是哈代，对许多人来说
是重要诗人，对我他只是个老手，

在伪造的石楠地里曳步，
那里布满蛛丝般的维多利亚气息。

讲到我自己的世纪
批评家不由自主地仓促

归类诗人，对名誉旋转门前的
拥堵，对面目不清形体不明的

变形虫分泌出来的自由诗，
我应当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