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剑钊 译
在紧皱的眉头之下的
屋子——仿佛我青春的
岁月,仿佛我的青春
遇见了我:你好,我!
就这样自我感觉熟悉的
额头,躲在常春藤的
斗篷下,渴望融为一体,
不好意思成为大人物。
装载吧!运输吧!——在湿漉漉的
稀泥中,我不无原因地
感到额头像面前横亘的
一堵密林的三角墙。
阿波罗用额头支撑博物馆的
三角墙。自遥远的街道开始,
我躲在诗歌背后打发光明:——
仿佛躲在接骨木树枝的背后。
眼睛没有一丝暖意:
那是旧玻璃的绿意,
它一百年静看着日益
荒废的一百五十年的花园。
像梦幻一般睡意昏沉的
窗玻璃,只有惟一的
规律;不等待来客,
也不反映过路人。
不屈服于邪恶的岁月,
留下一双眼睛——喔——
像留给自己一副守法镜。
在紧皱的眉头之下——
哦,我青春的绿意!
我法衣的绿,我珠串的绿,
我眼睛的绿,我泪水的绿……
在庞大的围墙之中——
屋子是遗物,屋子是大亨,
隐蔽在椴树下。
我灵魂处女时代的
银版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