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钟表的翻译
一棵树的生长
空间的翻译表达不了它
你能吗？时间用钟摆问，
声音也只能震荡
回到意识的路
是取巧。意识和自我之间
布满苍茫的隐喻
最遥远的接近
最渺渺的翻译，都离不开
你鲜活、你准确
从深处
人间有的是大失落。
风吹不动雾霾，
满眼是人头搅拌闷热。
接受不了此刻也罢，
但我被迫接受了，被我所迫。
所以不怪螺丝有点松，
急忙用手托着，有什么
掉落吗？谁是救主呢？
进入不了一个澄清的，
我进入含糊的似乎也可。
松手那么一刹，
梧桐的平静破坏了，
许多绿植雾里出现，迅疾消逝。
忽然升上去一颗心，
从一境跃入另一境。
高一境后，反而被无限搅乱着，
雾蒙蒙地借一根儿桂枝，
感受埋在深处的电火。
火里栽莲
你抬头的一刹
有水火不容的火
你低头的一刹
有不容水火的水
不变的音声，万变含义
在狂暴的白沫里
穿新衣的汉语皇帝
发出海浪的音节
改变海水的意义
在万般的大混乱里体会一
好像是你，又不像你
秋天的傍晚
秋天的傍晚，太阳已西沉
青蓝的池边有灌木丛，萧瑟的树
哗啦啦的叶子撵着一阵风……
我烦躁着，匆匆穿过
停车场，感到火星般的荒凉
体会不到余晖染红
已给我少而适度的抚慰
一尾鱼溯流而上
扑喇着岁月的腥味
问的是，再过一个十年，回忆将如何
抓住这挣扎不休的现在？
回北京
你呢？燕子呢喃，
我酝酿不了的云不酝酿，
泼不了的墨不泼。但这话
完全可以相反。
去年的春天不讲秩序，
乡土的屋檐比较蛮横。
这是问世间，还是人心？
你的土色只能扑簌簌摆手。
对不起，灰色渐昧，羽毛肃肃，
尾灯红也愈陷愈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