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站在语言的窗口眺望,
久了,也期待沉寂的门铃响起。
现实和语言之间耸立的山坳
需要有人从那边过来。
薄暮下走过一个孩子,扯着
母亲的衣襟。曾经叫嚣的马叶刀
再次刺眼。无妨:抽离仇恨,
仇人回到人。合伙人不再合伙,
难道再没有共同话题?
是否商议一次开发露珠、蛛网或鸟巢。
或许邻里之间一次小坐不经意
透露了时代精神,对于语言
不过是雾霾,客厅地板
一地PM2.5的微粒,但总要
好过操控语言的人:轴承冒烟
敷以黄油,热气或烟
立刻混淆了诗歌的定义。
当来了个真正谈论时代的人,
讨论建筑,却无关乎建设,
筹划建设,却无关乎建筑。
词语偏离本身,像灵魂
离开了肉体。唯发黄的家信
言辞确凿,酸楚酿成了蜜。
而情书零散,丝带失了光泽。
还能向谁寄信?去火焰的邮政所
向虚无寄大包、汇纸钱?
人世的大海如此奇妙:
水母在两只接近的手上传递,
如花绽放,却让身体发痒,
淋漓的美含有多么罕见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