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俗世挽留的红色趸船刚离去
许多树下都有了个小木桩
证明它仍是死的,可以拴住水带、扔出
将有一个假赌注,发生还是不发生
都是赌徒的姿势
横截面是纪念一个早夭者的文字
为纪念一个性格
这书写也是演习
也将写下一个假性格、假镇定
霍利杰克逊,商场经理、一个假队长
我们没有流露对你一点失控的悲伤
我们不向你透露一点点假伤心
像一支天线,结束在平静无毒的晴空里
只是接受器,不是播放机,也不是你的雇员,或同乡
在人群里,我似乎是唯一的新来者、独自繁荣的亚裔
离烧毁最抽象、离卷入最遥远、离求生却最近
而今街上许多人、许多女人、情侣盘着腿
街上许多女人,也都产生自网络
其实……并不存在
我正要和这里的阿拉伯人交谈
阿拉伯青年抬起眼睛的时候,眼白如鹰隼
印度少女,关闭了午餐
她男友的手机像蛐蛐在叫,这算什么纽带
消防演习就开始了,熄灭了他们的严肃
后来,人们站得像行刑队一样均匀
在屋檐下,躲火,躲在嘈杂和
懈怠的茫然里,又躲在如此辽阔里
我丢失了他的假凝视
一种类似晶体的圆,即将过火
之后,满街异常健美的牙医
肌肉在矫健地交谈,上了油的小橹
摇过街道、多伦多的母亲河,别人的夏天就来了
多少人却真正离开了
从一次消防演习中
再没有和我继续碰面
也没人演习我的假流亡
一个可疑的纵火处
对我的软弱来讲:
一个勉强远来的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