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正教堂并无变化——
一只明显的木马，矗立在林中空地
边境亦无猛烈的撞击
就是这样的风景，制止了一次次判国罪
可就是在这里，我们的心
像雪地中的狗撒着欢，手像婴儿蜷曲着
在黑龙江上，我不再
挥舞着，去北方的力量
只能沿着它走啊走
去边境的
细小的道路，细小的沙子路，使土与冰泾渭分明
已不堪母亲平原的重负，那里日间的炙烤
不堪成为众矢之的，不堪成为希望
不堪被天真地眺望，甚至，不堪成为理智
对岸取水的女人
住在布拉戈维申斯克郊外低矮的平原
她的银针，反射着银色光泽
这编织的活，留给了她，我那小拇指的问候
把这活泼的小路，传递给她
它们不能久久袒露、松散
我们一会是水，一会是平原，穿过了十指，编织成边境
大片合欢的林莽，生长片刻，枯萎片刻，你还忧虑什么
赖以存在的平衡，消失，在最深处
我的俄罗斯，世间唯一纯洁的母亲，却已是另一首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