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一起合影，你可能看不出
地貌特征。普通话的管道
畅通地交流思想、诉求、礼节以及友情。
甚至慢慢听懂了桂柳话：“我懂”
比“我明白”或“我知道”直接，
“挨”的仄声发音意味更丰富：
“昨晚挨了”会引发座上女人娇羞的一拳，
或对某个官员被带走的心领神会。
断裂的山峰，被一片平畴关联
开阔，内秀。可当我坐在五圩的水库
看他们在壮语里喝酒，说不完的话
对我，却是一团晨雾
一座进不去的城堡。为热情囚禁
像孤峰兀立，我陷入水库
万千失语的倒影。
通往韦拔群雕像的石阶陡峭而危险。
若不小心失足，必须呼唤香樟
前来相救。榕树的根须深深
交织：不属于你的语系。
礼节敞开着门依然有进不去的门径。
十万大山参差，从宜柳高速扑面而来
当初像花边，如今是锯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