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所有的螺旋之美
爱它的循序
渐进的安全感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
螺旋形,最终都会获得消失
(像修改符号的小尾巴)
也许是布罗茨基说的
——获得的,可能是时间*
进一步说,螺旋着
并被死死拧紧着的
是凝固的时间,往事和
一个时代的风马牛
当然还有一种遗憾
就像我手里的这枚螺丝
镀锌,光鲜,尖锐
来自一只拆开的
坏闹钟,再也装回不去了
(抱歉,我的动手能力)
能让时间重新启动
并不在于你有没有一把
十字或一字的起子
而是在螺旋的尽头
有没有一个真正
适合我们的归宿
*布罗茨基《我总是在念叨——命运是游戏》(汪剑钊译)诗句:“欧几里得不知道,物体向锥形演变,/最终获得的不是零,而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