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罗特克：晚夏的一次散步

王东东 译



1
一只海鸥，在梦的涟漪之上飞翔，
白色之上的白色，缓慢止息于一块岩石；
穿越我的草地，这些柔弱背脊的生物下降；
他们在微弱的光亮里徘徊，每一个都很孤寂。
给我带来那良善之人，我好知道他们的路径；
因我是如此擅长分辨午夜的眼睛。
小东西！小东西！我听到它们清脆的啭鸣
在漫长的海岸，在夏日柔和的空气中。

2
还有什么可以留待灵魂理解？
谁的臭脸，惨淡的纯粹愚蠢？
风渐渐平息；我的欲望和风一起死灭，
上帝就在那石头里，要么我不属于人！
肉体和灵魂超越了现象
在万有的屋宇坍塌之前；
我正在一点点死去，热心于腐烂
我的时间逗留着——那就是永恒。

3
迟开的玫瑰劫掠了眼珠
那存在的火焰，闪耀在主干！
责任属于我们，去揭露
仅仅生存于时间王国的谎言。
世界向着一个命定的终结运动——
所有地上的爱人都理解那情形。
鸽子靠近，那复杂精心的方式
提醒我，我正和岁月一同死去。

4
一棵树升起在中央平原——
这不是亮光的诡计，抑或运气。
一棵树全从风和雨获取形式，
一棵树被模糊了我视野的风变得瘦瘠。
长昼消失；我一个人在树林游弋；
在峰顶之上，两只鸫鸟齐声歌唱。
欢乐，存在于存在，存在于时间。
夜晚裹住了我，稳定如一枝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