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冰 译
六处致命伤,暴烈,出名,
大步于死中;去了,
眼睛凝视外面的枝丛。
某些交头接耳的死衣
来了又去。他靠着树
好像沉思伤口和血。
那些轻灵的东西中,看似有权威的一个
过来,放下一捆亚麻布。
死衣们三三两两
匍匐上来,因为这汉子硬了。
于是搬亚麻布的说:
“如果你遵从我们古老的法则,
做一件死衣,你会过得甜美的多;
主要是因为我们只知道
那些武器的铿锵声让我们害怕。
我们穿好针线,一起做,
所有的都必须一起做。”
针线穿好,汉子取过最近的亚麻布缝起来。
“我们来唱歌,尽可能唱得最好,
但首先必须告诉你我们的角色:
全是被判有罪的懦夫,死于同宗杀戮
或被逐出家门,害怕而死。”
他们唱歌,但没有人的音调和语词,
虽然与先前同样是大家一起做。
他们已经改变了喉咙,变成了鸟的喉咙。
(译注:希尼称这首诗,就像是这个虚弱而强壮的大地的一部分,充满了对生命慈母般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