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冰 译
这里,入口右边,青铜的头,
人的,超人的,鸟的圆眼,
其它的都枯凋了,死的木乃伊。
怎样伟大的亡魂扫过遥远的天空
(什么在死中还未消散;)
徒然地在虚无中寻找
少于歇斯底里热情的恐怖?
黑暗墓中的亡魂,她曾外形饱满
仿佛与光明的宽宏相随而生,
还温柔无比;谁能分辨
哪些形态正确显示她的实质?
或也许实质是混合而成的,
渊博的麦克塔格特这样想,
一口气含着生死两极。
甚至在清白柔顺的起始点,
也看得到她的野性。我想
必然经历的一种恐怖幻象
损毁了她的灵魂。近似性把想象
带到逐出所有异己的地步:
我变得颠狂,四处徘徊
喃喃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想,否则她就是超自然的;
就像一只更严酷的眼睛透过她的眼睛
旁观这邪恶世界的衰颓堕落;
旁观瘦枝长成巨干,巨干变枯,
祖先的珍珠全都扔进猪圈,
英雄的梦被小丑和无赖愚弄,
并好奇什么剩下给大屠杀拯救。
(译注:叶芝沉痛于流血革命的双重性,革命者人格的双重性,但他在情感上仍偏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