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扎加耶夫斯基：天文馆

苏斳 译



就让我们假定那是在九月
一种人造的天空在我们的头顶往复转动
在我们，整个班级之上。在我，我的双眼之上，
在我简易的生活，也在我那十六岁的年纪之上。
天花板上的星群如同跳舞的人们
来回变幻，彗星在遣赴的
途中匆忙赶向地球那遥远的尽处。
屏幕里那些微型的爆裂——
扩音喇叭解释道——实际上
浩瀚得可怕，但这却如此必要
可以预测。
          就让我们假设有那么一小会儿
灯光黯灭，昏暗降临
黑色的风吹起。
好像雨正下着，冰雹不断降落
一场雷雨正在迫近，有人终于喊出声来
呼救，恳求那真实的
星辰再次返回。
            就让我们假定它们真的归来
它们的光却令我们感到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