蕨,在无涯的远、无涯的行进当中
显现天真而又决绝
的个性:她的绿有时有点像褐色。
对,正像冷风里
安稳啃草的羊群
一件事不关己的斗篷,
明智,轻松,胸有成竹。
微妙的危机中
红豆,不畏艰苦地、单独地
裂开;蕨的种子
一万年没有张开的口。
风走在一旁,有时滂沱,有时又
不合时宜地
面露羞怯。这是什么意思?
谁是谁的种子?
呵,热泪,热泪,热泪——
每件悠久的事物
都有一位
更加悠久的母亲。
悠久并非时间的天赋
可能,更是你我的禀赋。
虽然有时悠久竟然轻盈地好像
一首口语诗。
无论下一秒如何,现在,
我决定盲从。
——困扰我的是
悠久中自由的不平静:它有时像风中的水面,
有时,又是风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