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是受呼唤的蛊惑,而非
受够了钢结构。是的,荒野即呼唤。
你除了出走的快感,就是植入
身体的词、碎小的词。
更多的时候你宁愿在这儿坐着,
让风吹着,要么对一棵山楂树好奇。
眼明寺就在北边,看清楚了,
再向北就彻底回了,而事实是
你走向另一方向——固属于你的城,
就像一尾鱼非得回到它的水域。
出走,毕竟不能真走,
——为什么走不到早先的石头里?
那才真叫跨越边界,
问题是有没有一个边界要你跨过去。
是谁鄙视地说,人非草木,
真实的处境是,人多数时候不如草木。
四周的暗你拆不掉,那就拆你的
钟表吧,你记下这一次——
并不是每一个叙述都能复原
到俄耳甫斯,你像传记一样的述说,
有时只是提请身体里的光
在过多的黑暗里更多地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