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闻·缪亚：杀害

王东东 译 



就是在那天，他们杀害了神的儿子
在耶路撒冷旁边一个平整过的山巅。
锡安空了，她的孩子们从迷宫般的街巷
被恶魔的好奇心吸引
穿过城门。而瘸子和瞎子
也通过他们的方法到达了山顶。
 
经过一番仪式准备，
经过鞭笞，钉钉，钉钉在木头上，
竖起树的主干，连同它们的负担，
当管弦乐般的呼喊从山上升起，
他们终于到达那里，高高地，在一个柔和的春日。
 
我们观看这扭曲挣扎，倾听着呻吟声，看到
三个头颅在它们各自的轮轴上转动
就像坏掉的轮子还在旋转着。环绕他的头颅
是一个松散地羁勒的花环，由荆棘编织而成
任意地伤害，刺痛太阳穴和前额
当痛苦膨胀到它嫉妒成性的圆圈。
在花环前面是一个凝聚的结
当他凝视，仿佛受到致命伤的鹿
伟大的角最后的残余。有些人
来观看，变得沉默，当它们盯视
愤愤不平或过意不去。但是冷酷的老人
和硬心肠的青年，虽然从第一个早晨
就彼此不和，却诅咒他，用同一个诅咒，
祈求过一个拉比或一个有武装的弥赛亚
却等来了神的儿子。神，或神之子
于他们有何用？对他们那样的目标
有何好处？而在十字架脚下，旁边
独自，四个妇女站立，一整天
也没有动。太阳运转，影子转动，
夜晚来临。他的头颅平放在他的胸膛，
但是在他的胸膛上，他们看着他的心脏一直跳动
独自，正在完成它的旅程。
他们的辱骂声变得更大，更为尖厉，由于知晓了
他正在死亡的苑囿漫步，
远离他们的狂怒。然而，全部都会最终变得陈腐，
恶意，好奇，嫉妒，仇恨。
他们只是等待着死亡，而死亡来得如此缓慢
而又如此安静他们几乎无法标记它的到来。
他们接着对死亡和死亡的欺骗赶到愤怒。
 
我是一个陌生人，看不懂这些人
或这种奇异的神。是否有一个神
真的在死亡中与我的生命交叉而过，在那天
偶然，他在他的道路上，而我在我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