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冰 译
开端
夏天就这样消失了,对于这些污渍
朽烂的门和铁锈。她是从这门走过的。
房屋空空。但她曾坐在这里
梳理露湿的头发,无触觉的光
被更暗的晕影缠结。
这是她照见瞬间
存在的镜子,没有历史,
完美意识里的自我
感觉乡间的快乐,微笑,
惊奇,颤抖,手和唇。
这是她堆放衣服的椅子,
极细致舒适的织物
朝十二点的钟声织成……
衣服脱在地板上。
现在,悲剧开始最初的亲密,
轻柔的话语在屋檐。
(译注:历史感即悲剧感,夏天由此成为象征。)
农人
斯瓦特拉,斯瓦特拉,
黑的河,从黑夜
延伸下来,朝向
岬口,更黑的海。
斯瓦特拉,斯瓦特拉,
移动,黑的水晶。
山沉重地在上悬着,
一个农人走在你身边。
笼盖的夜,岬口,
移动,他沉思着
斯瓦特拉,斯瓦特拉,
这呼吸,这名字。
他不说话。
因为他要,
因为深山里的人
随水流而在。
在就是一个地方,
一个黝黑的显现,
移动,对着一个
黝黑的名字。
(译注:所有移动,对谁而动?为谁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