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秋 译
他们给马备好鞍，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
但他们在牧场上给马备好鞍
*
……这地方准备好迎接他出生：一座山——
它从他的祖先的散发着浓香的灌木丛看向东方和西方——
和一棵橄榄树
在那些拔高语言之平原的神圣书本中的一棵橄榄树旁……
而蔚蓝色的烟火使那天准备好回答一个
关于独一真主的问题。在所有的月份中，三月
是被宠坏的那个孩子。三月的雪像棉花一样落在杏树上。
三月为宗教法庭制造锦葵
三月是吞噬之夜的土地，是一个准备在旷野嚎啕大哭……
向圣栎伸手的女人的土地。
*
现在一个孩子诞生，
他的哭声，
在这地方的裂缝中
*
我们在住所的台阶上分离。它们在说：
在我哭声中的是把厄运和植物的无谓归为一类的谨慎；
在我哭声中的是雨，我可曾不义于我的兄弟
当我说我看到天仙们在住所的庭院中
与狼游戏？我不记得
它们的名字。我也不记得他们说话的
方式……和他们飞行的敏捷
我的朋友在夜里突然燃烧，不在身后
留下一丝痕迹。我该告诉母亲真相么：
我有其他兄弟
在我的阳台上留下一轮月亮的兄弟
用针编织雏菊外衣的兄弟
*
他们给马备好鞍，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
但他们在夜终结时给马备好鞍
*
……对夏天的餐桌来说七只成熟的耳朵就够了。
七只成熟的耳朵在我手中在所有成熟的耳中。
牧场长成一片麦场。我的父亲过去常常
从他的井中取水并
对它说，“不要干涸”。他会拉着我的手
带我去看我是如何像马齿笕一样成长
我走在井缘上：我有两轮月亮
一轮在高处
另一轮在水里游泳……我有两轮月亮
*
像他们的祖先一样，相信着法律的
公义……他们把他们剑上的铁打成
犁头。“剑不会修复
夏天所破坏的”，他们说。他们长时间地
礼拜，赞颂
自然……
但他们给马备好鞍，
以便在夜的银光中，
跳起马的舞蹈……
*
一朵云在我手中刺伤我：我只
想对大地要求
这土地：在我父亲和马之间的
豆蔻和稻草的香味。
在我手中一朵云刺伤我，但我
只想从太阳那里要求一个橘子，只
要那从唤礼声的文字中流出的黄金
*
他们给马备好鞍，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
但他们在夜的尽头
给马备好鞍，
等待着
一个幽灵从这地方的裂缝中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