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的重山,长列两侧,
因荒凉有些恐怖。
闲散深谷之道,慢慢
解释着周围陡峭的意义。
在我们两侧,蜻蜓,被寂寞锻烧
为红色,青石上移动,恋爱的双层红。
黑蝶,飞出旅行的黑色。
绿色小路,也钟爱曲折的飞行。
透明泉底,几束光线打着闪光纸牌,
扭变的国王,在水中漫步。
瀑布,果断挖出山国石潭,
执著唱说着勇敢的跳落。
蒺藜刺破了手的问候。
野灌木尖锐,直率,
请你翻读野山莓太阳,
静听溪水,击响岩石的古琴。
山石分开细溪的急雨。
巨石宽窄成榻,令人放弃飞翔。
野蜂,飞入野林寻着蜜。
野猕猴桃,慢酿绿色酸糖。
野山,团蒸出展开巨大触腕的云。
山谷烹出飞逝的野炊,杯盏幽幽浮动。
怪雾,引导旅友驶出怪雾,
藏于群山,或被威山吞无。
丁烷罐,煮熟一锅山泉时,
野蕨菜,撅着几片小绿脸。
野柿树长成了脏玩具。野菊的头,
无声落地。植物天线,听到了鱼的气泡语。
你被湿苔放倒,送入浅潭,
溪水打湿你,让你变得多汁而羞涩。
古岩板,分片印下你的水痕之身,
犹如渠水,缓缓掰开黑色油桐果。
野橡子模仿野栗,坚硬坠入岩缝,
曾在乱石上舞蹈,寻找玄武岩上的平衡。
WiFi信号已深深刺穿县城——
相机坚持滑入清潭,拍下水中扭曲的透明。
隐林,飘在大山栗壳里,
深山的阔大墓室,默默发出叹息。
晚色沉木,开始覆盖车身,
梦游的我们,还未驶出梦游的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