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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弗兰克·奥哈拉:献给约翰·威尔莱特的桂冠
级别: 创办人
0楼  发表于: 2015-03-17  

弗兰克·奥哈拉:献给约翰·威尔莱特的桂冠

南曦



1
“是的,这些蔓伸进心里的影子,”
他的铁丝刷抚刮过灰黄的树篱,
“这些句子,同时具备极大的粗鄙与
极深的洞察,暴露你我深处的缺痕,
是的,它们是剃刀,锋利过我们
这个时代的骨气,正像我的心觐向夜鸟
当枯萎的草丛以胭脂之红,把秀美的
尸体埋藏。今日最珍稀的歌者
最易惊飞躲藏。别逼迫我,别把我催赶。”列奥纳多,
自幻想的云层中凝望着草地,即使
日色阴沉,请落下些许雨滴,与众多面庞。


  
正像这一瞬刻拒斥了
消湮的军队与他们的族人
把他们交予托加袍洗去, 
双瞳的平行结构,如此
必凝集成一颗雪果
或一头坠毁进它自己的
清澈,竭尽全身的伟力。你
曾在十四岁时捍卫平原派
而忘记你的父亲,忘记狂野的
温德尔,忘记红肤人的怕与乐,
忘记士绅派先哲承受的苦难吗?他,
曾渡越卢比孔河,铺筑起
铁道轨枕,后又向塔奎提乌斯
提议卢克蕾提娅的牺牲可成就
此邦。你记得是谁远亡他地?
他们又如何归来故乡?
记得飘舞的旗帜与报纸新闻
数周的轰隆喧鸣吗?一位阻挠罢工之贼。


此次抗拒,向它的姐妹葡萄牙扑搽起雪粉,仿佛整件事
仅取决于天气,纤脆三帆战舰的斗志,以及查米尤斯锦绸
船头披戴金胄的骏马心意昂扬,骑乘它的羊毛刷洗工面如白垩
当马蹄顷刻踏下,我们诗人的额头
幸运地沉向大海。他那怪诞无常的狂想,如顽劣的电话铃声回响
终会寻得它的梵蒂冈,把盐柱一代代遗赠托付
一如痛抒悔恨者的黄金年代,传授给整个世界
多愁善感的合唱剧,诗意的困苦绝境,与自我鞭笞。

4
一身熊皮大氅的威尔莱特曾持有钥匙,通往一座小型森林
但他现已无法将它们留宿,他感到那些古老的主人
“太过羞怯,优哉游哉地轻柔踱步,不够刚烈有力
没法对付那些混蛋。它们的古典主义没有铁制大锤,没有油脂
给工人烹饪双手,没有刑杖惩戒挥霍之徒。

当我如一朵百合醒来,它们将像闪电降下,”
可评论家们一致认为,他诋毁了他自己的声音
他鼻腔里单调的未来主义音节,就像在可笑地
反刍一碗尘土。“耶稣升天记”,他们轻蔑哼道,
“仅为未适应社交文化的青春处女准备,

绝非为那些腐臭的花瓣大杂烩,它们已朽成
花园里的雕塑,被装上直升机,运往郊区卖掉。”
然而,诗人一边高喊:“万福玛丽亚!”一边撕扯着自己
悬满废品的胸膛,面朝着雾气,与它正皈入的红锈之色,
黎明闻起来像一座橘园。那些面庞是勋章,是挂着链条的
准入证明

悬在他天鹅喉咙那双凶猛的目光上。他,
妄想如狂,气喘吁吁,以背后袭击的柔术招式,一声惊喝
把他父亲摔倒在垫子上。踏进
溪流
在众声之水冷却他的踝骨时,发作起偏头痛。
一辆赛车在云层中爆炸。“上帝?那会是祂吗?”

5
他最终驰去磁石谷,如一头美洲豹那样清醒,
踩着与恒星争锋的马刺。
那是红色地图上极西之境
他奔向他那山地之民注定被砍伐的命运
被再度俘获与征服的传奇。黑色仙人掌
向载满货物的月台,与那已被反复嚼烂的英里间
燃烧的立柱,射去严厉的尖嘶。
刺入西方大地所意味的一切:圣贤巫师!
克朗代克黄金河!那确定无疑是只黑猫
在他手指间铺开血淋淋的热吻,
很快他将放下玛瑙,扭过头去
他从未如此踌躇,迟迟不愿把子弹
深深射入那痉挛多沙的咽喉,那无言的双眼
把未来迸裂成一阵
直觉与坚铁的巨浪,惊恐的预感结成硬壳
当巴比桑的熔浆从一只耳朵灌入,从另一只倾出
皆铸成警视之灯。面向他伫立。没有一位妇女参政论者推动
个人简历那乏味的四轮马车,“闷声涨薪水”,由此
把泥泞的十年装缀成繁锦的植被,
在梦中闪烁双眼,他已把自己想象成
飞过落基山巅的雄鹰。露水如弹雨,从他抬起的眼睑
坠落。在可与萨丹纳帕路斯媲美的床榻上
东部的女人们正躺倒落泪;而那嗜血的风帆
被死亡与诗歌追赶,在大西洋沿岸喘动着双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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