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中的楼群是空的,廊道从一种结构的
胸腔,通向另一种结构的胸腔
酒吧浮现在铁栅后,纵深延入
地层下,空荡荡的沙发和坐椅
无穷的门:幽暗的图书馆,灰蓝的泳池
或解剖室,白鼠细碎的尖叫
当你敲叩,里面的空洞
震响外面的空洞
房屋不是房屋,它们回到物
回到冰冷的秩序自身
尽管大理石凹陷,让无数
逝去的脚,汇入同一只脚
六头黑牛抵住天穹,瞪视
力量抽拔于塌陷的筋骨
雪霰拉长白马的身体
——隐在白中的白
黄昏的紫光,使草地和山羊的毛皮
有温暖的膨胀感
棚屋下,油灯,鹰的
积垢的爪,抽动在脸上
黑色的大氅罩住身体时
为什么有一种罪的虔诚和神圣?
它们在物中,看不到:艾仑、贝舍尔、琼斯……
正如看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