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萨：诗二首

王东东 译



无题

我只是骨头。我是我的骨架
无有血肉：神经、肌肉、牙髓
全被死亡一击攫获，无有宽宥。
我只有恐惧，看着自己打颤的手臂。

阿波罗和他的儿子，两位大宗师
齐心协力，也无法将我治愈。
我的舌尖在治疗中品尝失败；
而全部的肢体已安然于分解。

一个朋友，看到我被剥得精光
会投来悲伤的目光，对房子哭泣
倾斜在我的床上安慰我，并亲吻——

测试我正被死亡推入睡谷的双眼。
你是我的朋友，我善良的伙伴。
我必须走在你前面，打理好你的房间。


对中伤的回击

在另一场合，你抱怨我的生活放荡
于纯粹的欢愉、娱乐和其它过分的邪恶。
这是一个谎言。如果你跟随我两个月
你就会知道我生活的品格。
我要让我的生命变成语言
这样你的谎言就会变得苍白，不攻自破。

当我在清晨起床，在做其它
之前，我请求一切美好之物永恒的父亲
赐予我慈悲的魅力。并谦卑地祈祷
我不会激怒他
这破晓的一天安然逝去；而他
将过失和宗教派系驱离我的身边，
保卫我最初的信仰
而不会强加伤害给我的国家，
我的君王和法律的谦卑的仆人。

起床后，我穿衣，投入正当行动的学习，
写作和阅读，就好像是天定，从我的童年，
我追随我的意愿，朝向这些练习。

我保持封闭，被我自己，四五个小时。
而后，由于我的头脑沉重，在过量阅读之后，
我放下书本，出去上教堂。
而后我交谈约一小时，为了快乐，
进食——足够而谦虚的一餐——
为它感谢上帝；而后我做一些锻炼。
如果下午平静而晴朗
我会散步在田野，或去镇上
我会来到树林
经过安静、空白的地方。

我喜爱花园保有一些蛮荒；
溪流边，水对着大地低语；
我可能会说话，在草地，和一个朋友，
有时也会睡着，在花间
在柳树荫下。抑或我阅读片刻，
寻找一些方式以更新自我，
不受野心炙烤，也不庸人自扰
如那说坏话的凄凄一群，
他们假装法国的灵验的预言家，
鸟儿一样吟唱走运的外表。

如果天空有威胁或阴云
而天气既不愉快也不可预测
我寻找伙伴；或打扑克；
我骑马，跳跃，较力，击剑，
讲笑话。因此，一般而言，
我不在房间里保持很多严肃。
我喜欢做爱。我喜爱与女人交谈，
将我喜悦的火焰化为语言；
我喜欢舞蹈，弹奏音乐，
乐器是悲伤的敌人。

　　　　而后，当星星升起
降下黑暗的面纱，在天地之间
我上床，无有焦虑，将
我的祈祷、心灵、眼睛和嘴巴朝向天穹，
祈请那伟大的良善温柔地原谅我的缺点。

而因而，我与邪恶无染，亦非反叛的族类
利用军队的暴力让他的法律生效。
而这就是我的生活。如果你的生活更好
祝福你。对你，我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