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之地,
黑暗的水滴。
葡萄之灵缠于树上。
我,蹲在地里。
而汽车的轮子碾过路面
而禽兽的脚趾替换过
真理的假肢。
你
(在这里我容许你考虑一下。)
音乐的虚有
犹如等待的情人。
时间?本质?
(好的,你终于疑惑地发出提问了。)
始终是虚有的
如同昨日的孤独;
那花,那树,那少女的名字……
始终是虚有的。
蹲在地里,
我观察一株塑料假花的长成
观察浮肿的泥土
如发黄的黄昏。
没有意义的浮动啊
没有生命想象的星球。
而你,
(你该接着说什么了呢?——)
索索的游动的幽灵
索索的游动的……
犹如William Wallace频死的嗓音……
于是你唱道:
“空罐子,大肚子
装了寂寞找边吐
装了财宝回家藏……”
然而,当空旷的想象
陷入一种假意的满足
我是无比羞涩的。
没有温润的雨水滋润
我的落寞,
只有干燥的太阳。
只有葡萄之灵
缠于树上。
我蹲在地里
——啊,天知道
人的饥渴
是如此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