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祈祷。
穿过苦味的闷热黄昏
——那里,本地人剖开
一天中最后的椰子,
钱币和眼睛一样闪烁
——只有他疲倦的手指
像白昼和黑夜那样紧紧交叠,
承受这永恒夏季的城市。
不属于他的语言包围他,
砖石里的耶路撒冷和罗马
却风尘仆仆地回到他的寂静里。
高处,缓缓滴落的玫瑰
从他费力洗净的廉价衬衫上
流向世界的其他阴暗,
那照耀他热带皮肤的
也照耀他们,他们祈祷,——
没人知道是为了哪片荒芜的国土
——像可以聆听的碑。
只是这时:孤寂,
坐在神面前的倒数第二排,
带着学童迟到的表情。
我模仿这姿势,让巨大的彩色眩晕
混淆那些突然而至的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