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蒙特山谷里的乌鸦
不多也不少，它们出现的次数
似乎也很克制。而我一直想说服你
理解这样的事情：我们
所看到的乌鸦，事实上，
是由比乌黑还尖利的叫声
发明的。大多时候，
乌鸦尚未显形，而它们的呱噪
却已打破了世界的沉寂。
甚至在我们周围，死亡和寂静
结成的联盟，也无法屏蔽
它们独特的演技。一旦出场，
它们那粗厉的呱叫
足以让最抽象的声音的锥子
获得一个具体的针尖；
即使对人间的黑暗见多识广，
你也不可能不注意到
它用黑色的声音宣示出的
黑色的主权。它们从不会掩饰
自己的高调。因为一旦安静，
高高的树杈上，每一只乌鸦
看上去，都像被烤糊的黑鱼；
甚至流逝的时光也带着一股焦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