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女儿与父亲跨越生命巨流的对话
——给齐邦媛
巨流河,浑江的二级支流。区别于黄河,每条河流,都有一支伟大的上游。
跨过巨流河,松花江就要改写了。而当代不松口,额尔古纳河右岸,牵动生死场。
今天失败了。大地受制于人。
大面积的倒灌,非理性的春秋笔法……纷纷倒戈。
人类不平等地要求“平等”,就像她不自由地要求自己那份“自由”。
爱弥儿还好吗?巨流河还在,作者不在了。
跨越生命巨流的对话,拷问父亲,也清算自己。从巨流河到哑口海。一段隐喻,通稿之外的百年史。没有奉军,只有中央军。没有恨,只有爱。
哎,秦淮河上的幻景,洪秀全拉低了南京。没有女神,只有下降的欲望……黄泥街在等我。
速朽之书,容不下这颗不朽之心。
秃笔不够了,用手吧,用万物,肝胆齐上。这奋笔疾书的春天,不是眼前的苟且。
她是苦涩的病句……忧郁的半生,奉献于“晚词”。英格褒担心的黑夜,迎来了策兰的“晚期生活”。
她在“斯万家”那边,翻译着“小道消息和对狗的爱”。在姐妹们身旁的时光很短,祖国渺茫,海子否定了对“人类的爱”:……姐姐……今夜我只想你。
隆隆的枕木,春暖花开的清明:大海高开低走。
无用的灯罩,暗示“灯下黑”……是的,厄运的小费,及其手稿的遗著意义。弥留之际,天遣踢不疼人间,颂歌不值,她用不着“灯塔”。
历险记过于惊险,没有假设,预言不够了。
恢复对春天的听力,需要复杂的知识。
眼睛里收到:“古老的贡品”。
土豆埋进梨沟:“接着是不朽”。
人类需要进帐:“而现实不够”。
虚幻的花朵,因为绽放而卷曲。伟大的叙事,因为偶然性而崩摧。
忍受偏见,就要接受荒诞。大陆是重心,但海岛是支点……簇拥着漂流瓶和航船。
——2024.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