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画面中，没有高度
他说话，没有人听见
手电钻的声音震耳欲聋
钢板热吻的火星飞溅
仿佛一个灾难，他脱身了
他走来走去，画面中
浮现越来越多的身影
一会抬头看云的吊顶
一会低头看地的钣金
这忽近忽远人的缺憾
这是滨海一个平凡的
浮泛着坏脾气的化学
方程式的早春，他闻出一个坏分子
却不能像个警察，从人群里揪出它
他拼凑残缺不全的乡村生活
这工作的间隙里想象的娱乐
足以让他在香椿树的浓荫里
背出一本语文书，几只鸡鸣
为他伴奏，为他下两颗生日的早餐
在回忆的两公里上
海风孤独的发电
他回到位于小镇北面的一个合租屋里
海风再也没有回到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