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聒噪的鸟群，是它们颤动的脖颈
是黑熊，是蠢笨的摆胯
是舔舐自己指掌的君王
是野猪，是彼此的拱蹭
是獠牙和松脂的箭鬃
是远古的煹火，是围着煹火起舞的巫女
是摇晃的黑夜，是其中张开的眼睛
是她们自身——
灵巧的脚踝、腰肢，流眄的眼神
他看着这巨大的斯芬克斯
席卷过来，瞬间在眼前崩解
就像神龙卸落一地胚骨
大幕徐徐合上潮涌的荒芜
她们快速脱去服饰道具
扭动着裸露部分的汗湿和脂粉气味
从昏暗中分离出来，她迎向他
这个乌兰察的满族姑娘
刚刚嫁给了一个达斡尔
她的颈口和原始血种的婆婆间
是一个男人
和比男人更暧昧的部分
在莫力达瓦，酒酣耳热后
婆婆们从宴席下来，自动在空地上旋舞
喉咙粗厉，骨关节格格作响
鲁日格勒的残余，真实的落日黄昏
她和她们能够企及吗？
只是神不再青睐原型圣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