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搜寻你醒着的脸
“真好，一切都是慢的”
满的还是慢的？
禁止——进展——不可遏抑。
时间带有酒意，这说明
不是所有的发生都是实数，
也不是所有的影子
都对应着一个躯体。
静极。四围的虫噪提示我：
我的游曳之术还不够精通，
“树巅的一秒钟，树下十年功”，
——所有的飞翔都是慢的。
从哪里起飞呢，时序深秋，
草树依然蓬勃：在“绿”的路上迷路了。
内心，一小块湖起着微漾
鱼群自在唼喋，拒绝了深刻。
你也愿意相信吗，
“变”其实是“不变”的约数？
由你脸上一小块影子上面
接通到远山，湖水，水中倒影
以及我们曾路过的另外一些景物，
依旧无法解决这困惑：
词语中的片刻走神，何以
竟成了永久的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