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像和是合而为一”,
他的思想萌动之际,恰是
字词躁动之时,一字对一字
的造访、回访、拒访,皆在
涌动非凡的景象,但他在字词
静默之时得到更多,既有对
字词昔时运动的回忆,又涉及
它们未曾发生的动作的猜想,
他的思想萌动之际,亦是时间
的影子,时间的颈项在动,
他定能脱身于此刻自我的躯体,
亦能从既有观念中脱身,当然
也包括对脱身术的久久品咂。
他的思想不曾萌动之际,
他栖身于字与人组成的黝黑整体中,
通过自我意识的颤动,走出寂然的、
意志的光环,去寻求思想经萌动
之后的寂然。思想的边长被拓展,
思想的边际效应在递增,这两个
悬念的应对仍属于思想萌动之际
人对经验的自信。被信任的字词
变得更受信赖,这并非出发时的本意。
而它们在运动中带来愉悦、爱,
又像是副产品,它们形态上的
柔弱、刚劲,作为思想的对象,
作为萌动的思想的形态的呼应,
正是诗人对其思想能力的自信:
浓缩于“畏缩于接近的匮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