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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木朵:诗六首
级别: 创办人
0楼  发表于: 2017-03-11  

木朵:诗六首




谁见过我的真身

大力神乔装打扮来看你。
可你会说:我怎么没看见?
我的欲求何曾满足过一次?
  答复不能直接,不在这里;
  当你意气风发穿行人海中,
  就会发现一人各方面符合你的审美。
不必走近那人,你应深信不疑:
通过对自身欲念的探测,
不难越过种种化身直赴真谛。




南希的邀请

让-吕克·南希写道:
“一种同语言的肉搏正在到来”。
心有戚戚焉,整个五月我提包里
都带着他的这份文稿(《身体》);
在课间休息时读它,应该说,吮吸它,
从字里行间汲取超然的力量,力图
完全掌握作者的要义:他发出了一个邀约。
写作中无边的孤独溶解
为与哲人的交流,这也一直是
新诗汩汩生成的前兆。




孤独和它所创造的人

此时,孤独正微笑着;
此刻,儿子在隔壁熟睡。

不害人也不帮人,孤独
不促进人的身心健康,

也不参与意识与情感的交汇,
配得上“它”这个称谓

之后,就宽容一个人
也有片刻的孤独感。

但人怎能将孤独智能化
为一串代码?这并不是

人的隐私,不可能将它
藏在身上而挚友也难发现。

只有微笑是可以仿效的,
人站在通往闹市的路口

微笑着,这样才不为人知,
却又神妙地与孤独接近。

在人与孤独之间,有一个
童子,而非一扇墙。

是孤独创造了人的感觉,
而不是相反,是微笑

而不是悲痛更接近
孤独吝啬施放的捷径。




诗神可能化身为皮球

我在过道上捡到一首诗,
但它只许我看而不许记。
那么奇妙,陌异,不可多得,
出自功力深厚的作者之手。
很想见见他,但又不忍自己
像一个二流信徒遭他误会。
我把它放回原处,它也把我
放弃。等我再度去碰碰运气时,
我在那里只能捡到一个皮球。




来年的慰藉

仍有必要设定一个最好的诗人,
他是最高尺度,不可逾越,
他是最能慰藉你的知己,
以他为纯正的体系,以他为语言的阳刚,
即使偶尔反抗,心有间隙,
也有赖他庞大的存在
使你不失君子风度。




映山红

绝望的风吹过真绿的杜鹃之叶,
杜鹃之夜并未托付行人一个吻。
滞后的行人如何觉悟风之绝味?
取决于词之序列何时故弄玄虚。

这是何地的特色事关词之尊严,
谁最先认清风雨与杜鹃的关系
曾令宏大的诗人连夜鼓劲抢筹,
一切都来得及组合成风的新歌。

组合之奥秘煎熬了行人的丹心,
立身之处环生吝于言语的圣贤。
无风的绝境装饰着蓬勃的生机,
杜鹃之生计从来第二位才考察。

不是源自多情的种子而是无缘,
无缘同步大师静观打湿的杜鹃。
绿叶之真已在削弱行人的宏图,
左顾右盼到头来是花费的告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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