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不小心,和衣而眠时,裹挟了粉刺
和花序。狮子座垂下嫩枝,注射
万有引力到一苇之身。飘起来的
仙人球,在肥皂泡里,出神地褪刺;
浴巾的四只无忧角,挑逗四季轮回。
暮春或晚秋,意外地,编一只竹雀,
啄食水电站涟漪里隐忍的核动力:
一圈一年,在循环论里栽种藕荷。
谷底的大舌头像晾在枝杈的白裤衩,
生铁黑闸吞吐着煅烧过的瞥瞥劫波。
或掬水浇头,讨头彩;或量体裁衣,
合六合。幽闭在棒喝里的避雷针,
缝纫长亭短亭,直到爬山虎骑墙,
拱伏政治;火烧云拦路,除名道统。
下
呵,道通呢?厨房乳房。云,漆黑
城垛般的围裙;星坠油锅,炼铁。
油盐酱醋,阴阳交错,盘里竖起
一座桥。美不美,看桥墩?割草机
舔着下水道,篱笆扎在蜂腰不知处。
你好食如色如德,采薇歌露台不老,
用虹吸管隔山啜饮愈合的枯山水,
请红线女点起佛跳墙时的鬼吹灯。
姜葱蒜貌似你我他,烹出一地鸡毛;
碗里盘里,都是解体后复制的配偶。
呵,菜谱妖里妖气,藏了饕餮程序;
绘本难堪古雅,起皱的皮肤挽留
骤起的云雨,望远镜颠倒了蜃楼。
临帖之手,往咖啡里掺墨。这是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