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的词、怜悯的词、
尖利的刀、一根温顺的白萝卜,
她将它们集合。
这是她娴熟的技术。
近来的一点变化:
这位女祭司将
这混乱的仪式时间逐年减短,
在最近的这一次,她可以按捺住
语词的燃烧,回到那张沉默的沙发。
这表明在三十年后她开始学习将她女儿
视为一个陌生人那样去爱。
同时我也将接收到她的陌生,
神旨在那里更显著:她把语气磨得平了些,
把表情收到皱纹里,这样我才会感到
她的一些构造我并不熟悉,
我错过她许多的险峻、告急与和平条约,
那些紧紧与我相连的部分。
那些我永远偿还不了的她独立的痛苦。
我从未同等痛苦的痛苦。
她在陌生之中炼着这枚不容忽视的金子:
一种最平凡的痛苦,一种纯粹的真实。
在书写这件事上,我也在学习着
这种节奏,克制一些写诗的冲动,
把那个布袋的带子收得更紧,感觉手上的
重量,里面的东西
在逐渐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