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仰着头,
静静地处于那个黑白世界。
面容已经变得模糊,
但是嘴唇紧闭、表情严肃,
如今依然能够分辩;
甚至是一种隐匿的羞涩,
仿佛一面民族的旗帜竖立在我们血液之间。
他微仰着,向后
仿佛在人群中有一个挣脱。
又如被命令停止的马匹,
在瞬间升起一种茫然,但又傲慢。
如果他还年轻,
紧促的中山服包裹不住那种光芒,
从观望者的眼前迸射开来,
让所有人都臣服、应和那个时代,
那么他完全不用冷漠地坐着,
双腿交叉,让人感觉他是在蓄积消失的力量。
预示着曾经的失败:
他的头微微后仰,
突起的膝盖承担着当时整个的思想,
如同不堪重负——
双手又轻轻将它按住、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