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若一堆杂草,在我必经之路上,
制造着风声,我的加速度,
试图逃离夏天的某种惩罚。
我有第二天,经过灌木林,
一只猫用断了的背脊骨,
对落日打铁,耳朵里的良知生成音乐。
我已不能怀疑,猫眼中的空间,
或许黑社会的挖掘机,
离世界的中心只有一只猫的距离。
但是,我将纵深访问的国家并不存在,
一只猫在夏天断了腿,
依然是四季的耻辱。
驱车数十公里,穿过河流,
医院湿透了:一只猫的能量已经缩小成
一滴消炎的药液。
在某个烂尾楼的角落,我带着妻子和儿子,
也带着纸和笔,依然赶不走命运的蚊蝇,
一只猫拼着最后的力气向我们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