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授予我的工作是管理那个水闸,
即涨潮时将之打开,退潮时关闭。
是的,我要爬上去,坐在水闸上面将那个巨大的螺栓
套入涂满锈褐色润滑油的螺杆,然后一圈一圈的拨动
直到恰好的位置,我们就能从大海汲取足量的水。
坐在水闸上面——左右都是汹涌的水,我有点恐惧
有时会想如果掉下去呢?
如果掉下左边就会溺死涵洞,右边大多可以当成一次意外的落水。
所以很多时候,我会将身体的重心稍微往右边倾斜。
一直都害怕那个长满寄生贝类的涵洞,幽深的窟窿眼。
说实在的,之所以接受这份活儿
源于他的承诺——他说暑假送我一块机械表,对,
我只是对表的内部结构好奇,那戴在手腕又是什么感觉呢?
奇怪的是,这种感觉每次都能击退那些恐惧。
后来我得到了礼物。也重新认识了勇气,
那块表很快就遗失,也失去了兴趣——
而今天,当别人向我祝贺节日快乐,
是的,我想起了那是我们唯一的契约。
更多的是关于时间——闪现的却是萨尔瓦多·达利松垮的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