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我不止一次想象过
买一只荷包鸡，拎一瓶烧酒
盘坐在桥孔里看江流。贫穷
限制了想象力但美好的东西
看似遥远却依然美好。至今
我还会经常回到汉阳门桥头
仰望着那些无力企及的桥孔
观光船闪烁着霓虹在夜色中
来回穿梭，而运货船沉静地
溯江而上。我背倚着一块叫
“黄鹄矶”的石头继续想象
那艘正从视野里消逝的货轮
年轻的时候我也曾想跳上去
跟随它去闯荡，尽管那时我
还没有弄明白那艘船的结构
不清楚钢铁何以漂浮于水中
发动机在轰鸣，驾驶舱里面
有一盏稍显黯淡的灯泡。我
坐在蒙着帆布的船舱上看着
移动的两岸。神不知鬼不觉
202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