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荒洲边遇见受伤的猫。
它掩饰受伤的事实,仍以常态示人。
但我已瞅见它的变化,同情心勃发;
它刻意阻止人亲近于人性本善,
即便肉体受损,心灵仍示以光明,
何曾乞怜,它的去路未见彷徨。
我追问它:美的尺度何在?
它无言打量我困惑的面貌。
毛发如锦,在风与草的摇荡中,
它未肯松懈健康体魄时的怀抱。
我跟随它,来到人声鼎沸的市场。
何人会注意一只猫转身买走什么,
而我亦不曾觉察它的钱币何来,
在出口,我与它相视,它停步欲言。
熙熙攘攘之中,其言铿锵,莫可一辨。
示以宜人的回眸,不论我怎么出入。
于是,宽广市场,赤子处处显现,
问任何一个,独见叮当响的铜钵。
得益猫之心灵告白,人间铁壁
尽皆不存,相遇的言语簇然一新。
猫之心灵永失,通货膨胀,
人人称心于市场,人人伤及无辜。
猫重返荒洲的入口那时,天色朗朗,
它的伤痛自愈,晚霞清高有它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