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牧斯、陈腾、刘义同在
比预计的还要远,新沙泥路通向它。
微妙的步行中,它几乎要通向我们。
此前,电瓶车掂量城郊的概念成色,
小码头绿树成荫,水速远超漫游者
的心跳,四个漫游者首先奔赴四方井,
井的构造然后启示他们旖旎的大水库
近在咫尺。然而,抬眼望去,半山仍
在被推动,仍把守着风景的垭口不言。
脚力渐乏,唯有干农活的翁妪形象
摄取着田野的精魂,斯文在兹否?
一村一古樟焕发为一村一小学划算,
还是落实要想富先修路谚语成真?
恩爱夫妻在水边潺湲,示以真,
充电站四个少女并蒂,示以美。
当然还有四对钓蛙父子出没茅草,
草滩上时髦男女烧烤着干燥欲望。
本地人事因我等而外在,而抽象,
而通达为诗之蒲公英,的确,我在
扬尘处等你们时,捉弄过外在的
蒲公英,它们的本性未移,每个绒球
都能碰碎我们固化的观念联盟。
再三的触碰已乏味,如此,才孕育新生。
以此类推,未睹真颜的水库边
亦有常规事物围绕,不见得例外,
不见得因诗人的造访而释放更多善,
除非来客立志以自身为善缘,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