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飚 译
在五十个世代之后
(这样的鸿沟是时间为我们所有人开凿的)
在维京人的龙从未到达的
一条大河的彼岸,我重拾起
这些粗糙而累人的词语
它们,通过一张已是尘土的嘴,
我曾在诺森布里亚[1]和墨西亚[2]的日子里使用过,
在成为哈斯拉姆[3]或博尔赫斯之前。
星期六我们读到裘力斯·恺撒[4]
是从Romeburg[5]前来征服不列颠的第一人;
在葡萄再次成熟之前我就将听见
那谜语的夜鸳[6]啼鸣的声音
和围绕在国王的墓穴四周的
十二名武士的挽歌。
另外的符号的符号,未来的
英语或德语的变奏,由这些词语向我揭示
它们曾几何时就是图像
曾被一个人用来颂扬大海或一把剑;
明天它们将归来和复活,
明天fyr将不是fire[7]而是那
驯服而又易变的神的状况
望着它,没有人能免于一种古老的恐惧。
愿赞颂归于那无限的
因果之线团
在向我呈现那一面
将会令我看见无人或看见别人的镜子之前
它馈赠给我这场纯粹的冥想
冥想一种黎明的语言。
[1] Nortumbria,中世纪的盎格鲁人王国,位于今英格兰北部及苏格兰西南部。
[2] Mercia,公元6-10世纪的盎格鲁-萨克森王国,位于今英格兰中部。
[3]博尔赫斯祖母(Frances Anne Haslam,1842-1935)的姓氏。
[4] Cayo Julio César(公元前100-公元前44),罗马政治家,军事家,作家。
[5]盎格鲁撒克森语:“罗马”。
[6]十世纪盎格鲁撒克森语诗集《埃克塞特书》(Exeter Book)中的第8个谜语的谜底为夜莺。
[7]英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