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虎头山转了一圈,刘鹤在一个老塘坝上停下来。秋风刮在他的脸上,似暖气片。这已经是他第N次绕着虎头山走了。有些小烦躁的他心跳加快了速度,一口一口的喷出热气,带有一股子葱花味,游在塘面上的水鸟,扑噗一声飞了。“这是什么时道,青花柳叶的茶树,说砍掉就砍掉,作孽!”刘鹤不止一次自叹自息。“那红的白的山茶花一朵一朵的,漫山遍野的香,多诱人。”穿着一件灰白内衣,和一身洗白了的民兵服装的外套,草绿色花纹,丢在地上辩不出那是草那是衣的那种图案。“多么虚伪的装饰。”刘鹤先把草帽从头上摘下,随手弃在一小丛草梗上,再一次瞅了瞅茶山,旧军衣像退皮样从他的有些干瘦的后背退下,添在草帽上,他的屁股也随即压住了它们。一颗小草拢到他的脸上,差点刺着了他那对闪溜闪溜乱转的小眼睛。这是一个秋阳高照的午后,刘鹤基本上拿他的村民没辙了。上头的命令像催命符一样一遍一遍地催,如果在秋季过完之前他还没有把虎头山的油茶山拿下,那他的村支书这顶小官帽也得丢了,而且一定会丢得丧魂失魄,因为他还需要这顶不是官帽的小官帽来为自己遮风挡雨,提升身份。他想在塘坝上眯会儿眼,休息一下。秋阳照着刘鹤脑门汀那些稀稀拉拉的坚硬的黑短发,有些热力。“你这个背时的、绝代的、生个孙子没有屁眼的、挨枪子的、肿脖子的、走路捽死的,跌到塘里捞不起来的、、、、、、”刘鹤的小眯才入一点点神,不知从那棵树下窜出一片非常难听的恶骂。“又是这个冬鸡婆。”刘鹤的心一揪一紧,立即听出了是谁的骂声。“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莫不是有人告诉了她我的行踪。”“不要以为我找不到你,你就可以躲清静了,你就是下了阴曹地俯,我也会找到你,直到骂死你还要再骂。”冬鸡婆大噪门骂声,从对面的峭壁上反弹回来,一句成了二句,一遍成了二遍。
这样的咒骂,已经不是一次二次,而是无数次了,从动员村民砍茶树到现在,也过去二个月了,那时候山上的茶子长势喜人,每一个村民都等着摘茶子,大小背筐准备了许多,好像那黄灿灿的茶油就满在自家油釭里似的。所以那时候去动员村民把茶树砍掉,简直比登天还难。可今日不一样,各家茶子都摘得差不多,有的早就在拣野茶子,但仍有许多村民不同意自家的茶山让老板租去。“一租五十年,怕是咱们都活不了那长啦。”冬鸡婆比喻道。“这好比自家的婆娘抱在别人怀里,怎么过也不是个滋味,租期还那么长,和戴个绿帽子有什么两样,要不,刘鹤,你把你家的婆娘租给别的男人试试,看你晚上还能睡好觉不?”在埸的村民哄堂大笑。刘鹤解释说。“租比不得卖,到了时候还是要还的。”“还什么还,婆娘都让别人玩腻了,干硬干硬的,这好比一块新土,让人耨瘦了,谁还要啊。”“你不要我要。”刀疤脸说。“要你娘的头。”冬鸡婆骂道。“没做过那卵事,找狗婆爬去。”“你家的独眼才找狗婆爬哩。”刀疤脸反击。“怪不得独眼一年长长都不回家,原来是在外面找了狗爬。”冬鸡婆一听刀疤脸咬她的七寸,气得暴跳如雷,跳起来要跟他拼命。“你这个背时鬼,绝代鬼,老娘就是老掉了牙,没人要了,也轮不到你这个死刀疤脸。”说着扬手去砸刀疤脸的头。“你,你还敢打老子,看老子不收拾你。”刀疤脸更不示弱,遛着头皮顶上去。“只要你敢动老子一根毫毛,看老子不扒烂你的鸡皮。”刘鹤赶紧挡在冬鸡婆和刀疤脸中间,生怕他们真打起来。可是冬鸡婆来不及收手,还是打在了刘鹤的臂上。刘鹤本能地用手去推冬鸡婆的手,谁知没推着她的手,反而推到了软绵绵的大胸。“你还想吃我的豆腐。”冬鸡婆更是怒不可遏,伸手去抓刘鹤的下身,要不是刘鹤闪让得快些,怕是那半屌子鸡巴被冬鸡婆抓着了,那可真是丢大了脸。“我,我好人做不得,劝架还劝到自己头上。”刘鹤有些气愤,但又不好发作,谁叫他是这个村的支书。“谁要你劝架了,我们又没真打起来,你夹在中间算是那门子事,手脚一点也不干净。”冬鸡婆退后一步。“想吃我的豆腐,也不是谁都能吃着的。”“背时鬼才会吃。”刀疤脸反讥。“十里八里的婆姨,那个不比你冬鸡婆强,妖里妖气的,看了都作呕。”“你这个死刀疤脸,还不晓得能不能闻到老娘的尿味,老娘的豆腐就是丢给狗吃,也轮不到你来咬。”“我刀疤脸的鸡巴再没有本事,也不会吃你这样的辣豆腐。”刀疤脸一句讽一句,一点也不相让。与会的村民见他俩骂阵,都是些听腻了的陈谷子烂芝麻鸟事,便悄悄散去。刘鹤一看急了。“你们别走啊,别走啊,那油茶山的事大家都没意见,明天老板会组织人手上山砍茶树,我可是跟大家说清楚了的,到时别冤我没通知。”“通知了又怎么样,我们坚决不同意,如果老板强行要砍,那就只好来个鱼死网破,看谁的命更值钱。”刘鹤伸手去拦散去的村民,拦了东家走了西家,拦了西家走了东家,干脆不拦,一屁股坐在刀疤脸家的长条凳子上。收摘茶子后的第一个村民大会,就这样在冬鸡婆和刀疤脸的对骂声中结束。刘鹤非常恼火,要不是冬鸡婆和刀疤脸胡搅蛮缠,会议开下去,租山的工作也许就顺畅多了。“这个冬鸡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刘鹤在心里恶狠狠地说。
冬鸡婆大名姓周,嫁给独眼的时候,比一朵雪梨花还好看,那个时候刘鹤还只是一介平民,在村上干些电工活,有时独眼家的电线断了或者灯泡坏了,都是刘鹤去忙活的。刘鹤和独眼从小玩得好,一起光着屁股晒过太阳捉过鱼。后来独眼去城里淘金,赚了点钱不学好,嫖娼抓过三次,冬鸡婆气得把他赶出了家门,骂他死到外面算了,别回这个家。打那她就独自一人扛起了全家人的活计。比如上山捆柴,下河捞鱼,田里田外的农活,她几乎无所不能。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冬鸡婆这个绰号从何时被人在背地里叫起,后来慢慢地叫开,原先的大名反而没人记得,熟悉的女人和男人干脆当着她的面喊。起初冬鸡婆有些不答应,生气没用,渐渐地容忍了别人的这个叫法。冬鸡婆原先的水蛇腰一年比一年肥,还好没肥到那种水桶腰,别的女人是越累越瘦,她冬鸡婆的腰杆子却是越累越壮。同时雪梨花一样好看的脸上也皱起了桔子皮,一些当年有过意淫她的男人,现如今也打起了退堂鼓,这其中也包括刀疤脸和刘鹤。而冬鸡婆对刘鹤的看法则完全不同,随着独眼一年一年的不回家,冬鸡婆有时闭上眼睛那会,就会想起刘鹤。刘鹤在村上虽然算不上美男子,但也不比那一个男人差,原先是瘦高个,脸型孔武有力,现在是壮年汉子,还有一定的气量,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当官了,虽然村支书在上面算不得级别,可在冬鸡婆这样的女人眼里,他可是大官,至少可以解决一些非常实际的问题。比如办个农村低保,帮谁家弄一块好一点的宅基地,再比如迎亲嫁娶中的一些大小事情,他可是都会办得很利索的。就拿这个电来说,独眼一窍不通,连换灯泡这样的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也得叫刘鹤来帮忙才能弄亮堂。如今独眼不在家,刘鹤又当了村官,冬鸡婆不好意思再叫他帮一些忙,生怕村民说闲话。然而有一天晚上,她家的灯泡全部抗议,一起不亮。那怎么办?更主要的是她的二个上初中的女孩也没回,家里一时找不到能发光的,那怕一截蜡烛或一个手电,这些东西她基本没配备过。冬鸡婆有些害怕,刘鹤的手机号就存在她的手机里,这是他从独眼的手机上偷看过来的。“要不要叫刘鹤过来帮查一下线路?”冬鸡婆心里此时没了底。“如果独眼在家,一个电话刘鹤就来了。可如今不同,叫了他不来,没脸,来了我更加没脸。”
去年夏天的一天中午,刘鹤路过她家,刚好冬鸡婆站在门口,还穿着一件早些日子才从市面上买的溥溥的浅红连衣裙。刘鹤随意问。“嫂子,吃了没有。”冬鸡婆回。“还没,等女儿一块吃,你吃了。”冬鸡婆反问。“我也还没。”“要不进屋一块吃,我多做了些饭菜。”冬鸡婆知道刘鹤的老婆外出打工了。“不吧,我一个人回家随便吃点,独眼回来没。”刘鹤回问。“死在外面了,连个鬼脚迹都没回来。”“你女孩中午回来吃饭,今天才星期二。”“是啊,也不一定,我一个人吃没意思,特意要女儿回来陪陪。”冬鸡婆故意把“陪”字说得重些 。“也不怕影响她的学习。”刘鹤打住脚。“影响就影响,女儿家的少读点书好。”“那有当妈的也这么想,读书和没读书完全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嫁个不会心痛自己的男人还不白白嫁了。”“那也不一样,女孩把书读好了,自己能养活自己,不靠男人也过得好。”“没男人能过好,真的,那你教教我,怎么才能过好。”冬鸡婆故意拿眼睛瞟刘鹤的眼睛,情迷迷的那种。刘鹤接受了一下冬鸡婆的眼色,感觉还是非常暧昧的。“站在门口不怕别人嚼舌根,不如进屋里说。”“进屋里就进屋里,你还能把我怎的。”刘鹤加大了胆子。“我能把你吃掉,信不。”“我不信,我一个大活人,你还能囫囵下去。”“我吃你的小头,怎么着。”冬鸡婆嘿嘿地笑。“小头,那个小头。”刘鹤假装不知。“平时你老婆吃的那个。”刘鹤心里就有些痒痒,左右前后地瞄了一眼是不是有旁人瞧见,前脚则跨进了冬鸡婆的大门槛,径直往小房门走。“你就装吧,看我不收拾你。”冬鸡婆想,随即后脚跟进,顺手把小房门关了。“你不是说你女孩会回来?”刘鹤警惕性地问。“回来你个头,有一个人陪着说话就够了。”冬鸡婆靠近刘鹤的身子,希望刘鹤能一把抱住。她记不清有多少日子没让男人抱了,那种被男人搂抱的感觉也快要从她的记忆里抹去。“快抱抱我,快抱抱我。”冬鸡婆的心急得嘭嘭跳,想法跟小蚂蚁抠痒痒。可是刘鹤反到不急,甚至心里起了悲悯。“近在咫尺的女人,发小的女人,吃尽了苦头还有些妩媚的女人,我能要吗?”刘鹤忧虑,伸出去的手始终未能触摸到冬鸡婆的腰部。而冬鸡婆的心里却嘀咕开了。“你这个假不正经的软柿子,我也不比你老婆差,怎么就不想呢,如果再这样待下去,看我不一脚把你踢出大门。”“嫂子,你,你不怕独眼戴绿帽子。”刘鹤仍有些担心地问。“你不怕我也不怕,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还少。”冬鸡婆再贴近些刘鹤,几乎要送在他的怀里了。“那我就不客气啦。”刘鹤仿佛生了贼胆似的,一把抱住了冬鸡婆的小圆腰,面对面寻着嘴巴,舌对舌吸吮起来。就在他俩干柴遇烈火的燃烧下,刘鹤的小弟弟正准备更深入那个一寸三厘地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一万个理由》,响了。他顺手捞着手机斜视一眼,差点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屏幕上闪示的正是独眼的大名。刘鹤想接,冬鸡婆夺过他的手机丢在床头,尖叫一声。“我要,我要,先干了活儿再说。”这一丢一尖叫不要紧,恰巧把刘鹤的欲望迅速降到了冰点,刚刚还硬似生铁一样的家伙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勾头歪脑地倒在冬鸡婆的浅水沟。无论刘鹤再怎么努力,冬鸡婆再怎么温柔,差不多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鸡巴硬是不听使唤,而且缩得越来越小,好象再也不敢见世面了。非常懊丧的冬鸡婆气得想当埸吐血,趁刘鹤不注意,一脚把他从床上跺了下去。“你想把我的名声搞臭了,没门儿,快滚吧。”冬鸡婆欲哭无泪,心想自己想要的落了空,反而让刘鹤全身上下都看遍,能占的便宜他全占了。可自已呢,却什么也没得到。“这个死刘鹤,差刘鹤,坏刘鹤,就不能再能耐一点,也好满足一下自己的空虚。”刘鹤知道是自己理亏,爬起身慌忙穿了衣服,提着裤头溜走。
春去秋来,男人和女人这点破事还是摆到了冬鸡婆的日程中,渐渐地她不再恨了,有时候还会非常温存地看一会儿刘鹤的背影,但一定是在没人的时候。“失败了一次,何不再试一次,他为什么不敢了?”冬鸡婆这样黑不溜瞅地非份地想着,刚好家里的电路出了问题。“要不请刘鹤过来看一下?也许,也许就满足了。”冬鸡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晚上十点,刘鹤可能还没回家,那他忙些啥哩,莫不去村西头龙寡妇家了。这些日子她总能感觉刘鹤往龙寡妇家钻的身影。“难道,难道他们、、、、、、”冬鸡婆打一个激冷。“刘鹤这个背时的,我那一点差,那一点比不得龙寡妇,他占了我那么大的便宜,竟去和别的女人苟合。不行,一定得想个法子不让那对狗男女在一起,我得不到,她龙寡妇也别想快活。”而此时,刘鹤的那点花花肠子还真让冬鸡婆给掐准了,他正和龙寡妇打得火热,压得龙寡妇家的那张旧弹簧床吱吱哑哑地响。如果不是龙寡妇的家住在村西头,离左邻右舍远些,他们这样的大动作,可以说是扰民。龙寡妇的老公死了快半年,是死在离她家不远的煤矿上,在虎头山西沟的小山坳,一个叫刘财的老板开了个小煤矿。春节放假,龙寡妇的老公毛遂自荐去守矿,刘财见他家离矿上近,就同意了。谁知大年初二晚上,龙寡妇的老公在家里喝了点烧酒,歪歪斜斜地去矿上值夜,谁知刚摸到矿上,见矿口有一束光闪一下就不见了,借着酒胆,龙寡妇的老公骂骂咧咧地往矿口上奔,待到了矿口边,没发现异样,本来龙寡妇的老公只要返身回去睡一觉,待酒醒了,便什么事也不会有,偏偏他不信邪,探头探脑的要往矿洞张望。谁知这一探头,整个身子全陷下去,咕咚咕咚地滚到了百米深的一水平绞车下,你说这人还有活吗。据下去抬尸体的人回来说,龙寡妇的老公全身都跌烂了,没一处是完整的,七孔流血,眼睛鼻子嘴巴的全挤在一块儿。如果不是龙寡妇第二天早上去叫死鬼吃早饭,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尸体。龙寡妇通常是站在自家门口的一处高坡上冲着煤矿叫喊。“吃饭啦,吃饭啦。”死鬼听见了便会绕着一条小山路回来,如果没听见,到了八九点钟的样子,死鬼也会迟迟艾艾转回家,问婆娘早饭熟了没。出事那天,龙寡妇起得特别地早,因为是初二,要放鞭炮,她想死鬼肯定会回得早。谁知一等就等到天大亮,别人家的炮竹都放完了,死鬼还没回来,龙寡妇气得直跺脚,一边骂一边喊往矿上找去。龙寡妇找到死鬼的值班工棚,进去一看没个人影,再寻到矿上的办公楼,上下二层也没个人影,这下龙寡妇心里就奇了怪了。“矿上就巴掌这么大,又是初二大日,自家死鬼躲到那了,莫不是背着我有别的女人。”龙寡妇首先想到的就是冬鸡婆。“她冬鸡婆家这大过年的,也没见男人回来,难道是自己家的男人假装守煤矿,钻到了冬鸡婆的热炕上。”理由是死鬼曾经和她做那事时多次提起过冬鸡婆,还说要是能和冬鸡婆那样的少妇睡一夜多好,为此事龙寡妇硬是一个月没让死鬼爬上身。“难道他们真的背着我暗暗地好上了。”龙寡妇的脑海闪电般搜索着死鬼和冬鸡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可那一点也不足以证明他们有那种暧昧的关系。“可人哩,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一夜,还会玩人间蒸发。”龙寡妇不信,待沿着矿上乱喊了一通之后,还是返回村子来到了冬鸡婆家的大门口。“冬鸡婆,我问你,你看见我家死鬼没有。”刚从厅堂出来的冬鸡婆,那里受过这样的污辱,心里的愤怒油然而生。“那个死鬼,你这不是咒我。”本来冬鸡婆是拿着扫帚出门准备打扫门前的炮屑,这会儿成了她手中的武器,冷不丁没头没脑地往龙寡妇身上横打过去。龙寡妇闪躲不及,其实是完全没有想到冬鸡婆会这样凶,结果结结实实地被扫帚打着了,差点倒在地上。“你,你怎么打人。”龙寡妇大惊。“不打你打谁,你这个没脸没皮的,大清早到我家找男人,你藏的什么祸心,想害死我。”“我就是问问嘛,没有就没有,还打人,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还敢打乱哇,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冬鸡婆说着猛冲上来,还当真要撕龙寡妇的嘴巴了。龙寡妇挨了一下,心里懊恼,见冬鸡婆太嚣张,横着胆迎上去,眼看双方的撕打一触即发。刚好刘鹤从对面堂屋出来,见大清早的有人在吵架,急忙赶过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过年才第二天就吵起来。”刘鹤身为村支书,小跑着阻在两人中间,一手抓住一人的一只手,用一点力就把她们推开了。“她,是她不要脸,大清早跑到我这里来要男人。”“我只是过来问问,谁知她竟动手打人。”两个女人互相指责着对方,没完没了。有一些早起的村民也围拢过来看热闹,人群中说什么的都有。刘鹤见势头不对,提高噪门,把双方批评一通,并对村民进行疏导。“没什么事,大家都回吧。”龙寡妇说。“我家死鬼不见了,刘鹤你得带人帮我找找。”冬鸡婆说。“男人不见了,那有你这样找人的,我那知道你家男人在那。”刘鹤向龙寡妇问明了情况说。“不可能啊,矿上就那么点大,你肯定还有没找到的地方,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矿上再找找,也许他在别处睡熟了正打着呼噜哩。”“初二的炮仗这么响,他就没被吵醒。”龙寡妇仍有些疑惑。刘鹤正要挪身,有人冲着他喊。“多叫几个一起去找,只要人没离开矿上,肯定还在那。”不一会,刘鹤带着几个村民和龙寡妇来到了矿上,大家分头找了一遍,还是没人。“要不到井下去找找。”此时有人提议。龙寡妇说。“我家死鬼昨天晚饭喝了点酒,不可能下井去。”“那也得去看看,不然都找遍了,难道钻了地栅。”“对,谁愿意下井找去。”刘鹤问。“我去。”龙寡妇家的一个本家挺身而出。“那你当心点。”众口叮嘱着。约半个小时过去,那本家惊惶失措地从井口爬出,哭丧着脸说。“人果然在井下,只是。”“只是什么,快说啊。”龙寡妇急得不成,咽着口水催。“只是人已经摔得不成样子,死了。”“你这个死鬼啊,你这个死鬼啊,叫我一个人拖儿带女的怎么过。”龙寡妇那里挺得住,转瞬嚎顿大哭。等龙寡妇男人的后事一桩一桩地忙完,刘鹤和龙寡妇也就顺理成章地睡到了一个被窝。
从此之后,冬鸡婆对刘鹤的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每次远远地瞧见了刘鹤,则会胡编乱骂一阵,尽是些不着边际的黑话,损人话,常常弄得和她一起说话的女人以为她疯了。而这样的骂声,只有刘鹤一人才能听出端倪。为了不和冬鸡婆正面,他有时故意弯一点远路,避开冬鸡婆。其实刘鹤那里知道,冬鸡婆恨他,骂他, 那是因为她没有得到他,没有让她高兴。刘鹤远远地避开他,这使得她更加气恼。“看了我的东西,不跟我那个,你就别想过个安稳的日子。”冬鸡婆每当夜静独自辗转在床上,越发地想他就越发地咒他恨他。“不得好死的刘鹤,烂了鸡巴的刘鹤,把我的馋瘾勾出来,不想捂住还不理咱了,你这不是做天打雷劈的事么,看你有没有求到我的时候,到时不弄得你焦头烂额的,名声扫地,算我冬鸡婆不是人。”果然,这焦头烂额的事,说来就来了。上面要在虎头村搞万亩高产油茶推进工作,牵涉到全村每户人家的油茶山的租赁,冬鸡婆的山自然也在其中。这不,村干部刚开完各小组会,许多村民就跑到村部来闹事了。闹得最凶的当然是冬鸡婆,她把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而且直接骂到了村部二楼。除刘鹤之外的所有村干部,出来想把冬鸡婆撵走,这反而让冬鸡婆骂得更凶。“那个有本事的那个出来,成了缩头乌龟。我的茶山谁也别想拿走,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行。你们这些吃冤枉的,乱搞女人的,不得好死的,生个儿子没屁眼的,还想青天白日抢山啊,这不是没有王法了。我明日就去区里市里告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刘鹤躲在村部二楼靠北面的一间小房间里不敢出来,只得由冬鸡婆在村部大骂特骂,其它的村干部把口水都哇干了,冬鸡婆那里肯听,再加上时有村民来来回回的窜骂,村干部也没辙了。后来还是刘鹤打电话到镇综治办,由治办主任带人来才把这些村民规劝疏散了。这不,这租山的任务催得紧,村民又闹得紧,生死不肯出租,刘鹤这当头的还真是骑虎难下,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来。烦心事接着烦心事。刘鹤吃了午饭从村部溜了出来,本想去龙寡妇家解解闷,好几天没做那个事了,转而一想这太白天的又去不得,随时都有村里村外的电话联系着他,所以一个人围着虎头山转了一圈,就想在这深山塘坝上安安静静地歇会儿,怎料冬鸡婆竟骂到山上来了。“莫非她在跟踪我。”刘鹤听到这头痛般的咒骂,心里非常气愤但又无可奈何。谁叫自己当初被她踢下了床,如果不是自己的小弟弟无能,她冬鸡婆敢这样在我面前有恃无恐么。“唉,都怪自己悔不当初,小弟弟怎就那么地不争一口气哩。”刘鹤想。“可是和龙寡妇在一起,那小弟弟的霸气和雄风,功夫了得的,就连自己也奇怪得很,以往和自己的婆娘,也没有那般地淋漓尽致,那般地爽到九霄云外,为什么和冬鸡婆就不行。”左思右想的刘鹤得不出答案,想眯一会儿的原望看来立马要落空。随着冬鸡婆的骂声越来越近,刘鹤赶紧起身,把迷彩服和草帽从地上拾起,四下张望,打算沿着另一条下山的密秘小路躲开冬鸡婆。谁知还没挪二步,冬鸡婆像个鬼魂一样从他背后钻出来。“你,你还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冬鸡婆的突然出现,弄得刘鹤不知所措,手足无绪,脸胀得通红通红的,恨不得跳下水塘。
前天傍晚,刘鹤上刀疤脸家去做租山工作,好话大话说了几箩筐,刀疤脸死活不同意签字,刘鹤气得真想骂娘揍人,临出门时刀疤脸还威胁似的说。“如果帮我上个低保户,那租山的事就随你,否则,否则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用。”“你说你,刀疤脸,半天没放出一个响屁,原来还藏着这样的奸心,如果虎头村的村民都和你一样,那工作还有没有做。”“没有做就没有做,我还不愿意。”刀疤脸还真耍上无赖。“就几亩油茶山,全租给老板,我到那拣茶子榨油,你不帮我上个低保户,我坚决不同意。”刘鹤无奈,只得忍气吞声地答应。当他走到半透露的小路上,刘鹤看着那一小垄一小垄勿明勿暗的棉花,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子悲哀。本以为自己当了村支书,村民都会高看他一眼,谁知村民不但没有高看他,反而把他和前任支书比,前任支书由于贪污村里的征地补偿款,被村民举报判了三年,当时当村长的刘鹤才有机会被镇委任命为支书,那知支书的屁股还没有捂热,上面就来了这么一个油茶低改任务,而且牵涉到全村数百户人家的油茶山。“刘支书,你可莫学前任支书,那个大骗子,瞒着我们截留土地款。”刀疤脸急吐一口痰,痰沫星子差点飞到刘鹤的脸上。“如果不是独眼上面的一个亲戚告诉我们里面有猫腻,全村人还朦在鼓里,你可千万别学他,把上面的征地费一万四千块一亩说成四百一十块一亩,他这不是狮子大张口,吸咱们老百姓的的血。”“那有,那有的,现在租山是一亩一年四十五块,每五年涨五块,第一次先付十年的,我刘鹤如果做截留这样的缺德事,天打五雷轰,全家人死得光光。”刀疤脸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着刘鹤说。“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不是对着村民也发过毒誓,后来不还是东窗事发,进了班房。”“他是他,我是我。”刘鹤拍着胸部说。“咱们做事凭这,这是啥,这是良心。”“呸,还良心,谁不知道你和龙寡妇那点破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不止一个吧,冬鸡婆为什么每次看到你总是怒气冲冲,莫不以前也和她好过,吃龙寡妇的醋。”“刀疤脸,你这是血口喷人,你说话可要讲证据。”刘鹤气得真想扑上去摁刀疤脸几个大巴掌,但这是在他家做思想工作,再大的怒气也得忍受,冲动是魔鬼,刘鹤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只得勉强答应了刀疤脸上低保户的无理要求。“刀疤脸,你现在损我,那就让你损吧,等这个任务完成了,茶树砍掉了,我看你到那去吃这份低保。”刘鹤狠狠地把路边的一枚小石子踢向了棉花地。“我就不信,还真治不下虎头村的这帮贱民。”“冬鸡婆,没让你高兴,你怎就这么让我不高兴,莫非还真的惦记那个,你才肯向我俯首称臣。刀疤脸的话看来没错,她肯定是在吃醋,那就,那就再捐一回自己,看你冬鸡婆不服服贴贴的,算我刘鹤不是男人。”可这样的念头已经起过好多次,就是没机会下手。可不,有一天很晚,冬鸡婆打手机要他去她家看看电路,这里面的暗示谁都清楚明了,然而很不是时候,他刘鹤没有分身之术,那会儿正被龙寡妇光着身子压在胯下叫欢。如果不是龙寡妇让他接了手机,他还真打算不接。“谁啊。”“是我,是刘鹤吗。”“我是,你谁呀。”“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冬鸡婆气得咬牙切齿。“冬鸡婆,独眼老婆。”刘鹤的心里一惊。“哦,是嫂子呀,什么事,这么晚了。”“灯炮全黑了,想叫你过来帮看看,你是知道的,独眼没在家,就是独眼在家,他也没办法。”冬鸡婆强忍怒火,因为她些微地听到了龙寡妇在一旁的欢浪。“你正忙呀,那就算了。”冬鸡婆故意追问。“不是嫂子不在家吗,边上怎么还有女人的声音。”“没,没有。”刘鹤示意龙寡妇停住叫声。“接什么接,我还以为是上面来的电话,早知道是这个小狐狸精来的,就不让你接了。”龙寡妇抢过刘鹤手中的手机丢到了床底下,冬鸡婆的手机立即发出一阵断线的盲音。“这个臭表子养的,果真勾搭上了。”从此以后,冬鸡婆那个怒气、怨气,全一古脑儿地撒到了龙寡妇身上。有时候龙寡妇在身边不远处,冬鸡婆也会含沙射影地挖苦她。“我比不得寡妇风骚,死了一个男人,全村的男人都是她的男人,那浪声,都飞到天上去了,若是她家的死鬼地下有知,也会羞愧得再跳一次井。”“冬鸡婆,你别指桑骂槐的,谁不知道谁啊,还深更半夜的约男人,喏,没男人就过不了日子是不是,放着男人到外面去享受,原来是自己想偷汉子,真是不知羞耻。”“谁不知羞耻,我没说你,你还反倒一耙。”“谁羞耻谁心里清楚,用不着说出来。”龙寡妇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互不相让的女人很快就扭到了一块,这样的次数多了,劝架的村民也不劝了,只管让她们闹去,有时刘鹤知道了,也假装不知道,躲在村部不出来。再后来两个女人知道闹得也没多大意思,就各走各的道,尽量不挨到不聚到一块儿。如果是龙寡妇先看到了冬鸡婆,便假装弯腰或向另一条支路走去,如果是冬鸡婆先看到龙寡妇,她也会同样如此。但是,冬鸡婆对刘鹤的态度,也一日比一日更恶劣。因为这件事,刘鹤个人在村民心中的地位,至少打了个二、三折,甚至可以说,有时一点地位也没了。这不,这次租山,完全让刘鹤处于了下风,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跳起来反对他的工作。除了冬鸡婆,还有许多像冬鸡婆这样的泼妇,当着他的面就骂开了。他刘鹤如果还口,更会闹成一锅粥,不可开交,多数时候只好忍着,或者干脆一个人逃到虎头山去走走,大量的工作就由其他村干部先去做。久而久之,其他的村干对他有意见了。“你是虎头村的领头雁,你不去做群众工作,我们怎么做。”大概到了十月份,租山的工作竟然一点进度也没有,区里和镇里的领导已经多次发出了警告,如果不能在十一月底完成租山任务,那你这个支书也别当了,早点回家抱孙子去。刘鹤每每独处时想到这些,心如刀绞,神情黯伤,非常沮丧,但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改变现有的窘状。“这如何是好?”刘鹤枕着头仰望着睛朗朗的天空,一群乌鸦飞过来,连天空也遮住了。“这个死冬鸡婆,真的让她给害苦了,如果那次能征服她,可能结果就不一样,至少她不会像现在,像一条没有主人的疯母狗,到处乱咬,还撺掇别人也乱咬。”
“你,你怎么追到山上、、、、、、”刘鹤有些语无伦次。“我怎么不可以来山上,你不是要把我家的茶山第一个拿走。”“不是我要,是老板来搞开发。”“开发个鬼头,谁不知道你们村里就是想吃那些回扣,好中饱私襄。”“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老板给你们多少钱一亩,村里一分钱也不扣,全发给你们。”“我不信,那有这么清廉的狗官。”“你不信可以找老板去问,看看是不是这样。”刘鹤边说边往下山的小路上开脚。“你别走呀,心里有鬼了,怕我给你揭穿了,今天趁没旁人在,你给我说说清楚。”“你要我说清楚什么,我又没对你怎么样?”“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明白,那天你把我怎么啦,剥了个精光,便宜都占尽了,就想一走了之。”“不是吧,冬鸡婆(刘鹤急口叫冬鸡婆),那可是你自己愿意的事,别赖在我一个人头上。”“是不是让龙寡妇把你的魂魄勾走啦,嫌我老了是不是,比不得龙寡妇的豆腐好吃,你说啊,你和龙寡妇点破事要不要让全村人都知道。”“冬鸡婆,咱就事论事,别把别人扯进来。”“龙寡妇是别人吗,她不是你的情妇?三天二头地往她家里钻,谁不知道龙寡妇那个骚婆,一上床整个虎头村的人都别想睡个安稳觉。”“你不要在这里胡说,我和龙寡妇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别打坏了她一个寡妇的名声。”“你就不怕把我的名声打坏了,那日你进我家门把我抱到床上去的时候,你没想过吗?”“我也没对你做啥。”刘鹤无力地争辩。“没做啥,没做啥,看你说得多好听,要不我去派出所走一趟,说你刘鹤趁我老公没在家对我如何如何,只是未遂,那你说,派出所的民警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你可不能这样。”刘鹤气得脸红脖子粗,但又只得强忍住,在塘坝上,万一出了什么过激行为,冬鸡婆还不闹翻天。“你还不敢承认,看了就看了,一点男子汉的气魄也没有,对付龙寡妇的劲头哩。”“我不想再提这件事,那是我一时糊涂,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怎么样,好嫂子(刘鹤改口),咱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这事你可不能让独眼知道,那可不得了,独眼和我是发小。”“亏你还知道独眼和你是发小,怪不得一个熊样,赚了点钱当了个小官就不晓得自己几斤几两,看来你和他都是一路狗屎货,都是人渣。”“你不要骂人,说话归说话,怎么张口就骂人。”“不都是你和独眼给害的,一个长年累月的不回家,一个占尽了我的便宜却让我睡不着觉,你说你们是不是我前世的仇家,到现世来折磨我。”“你怎么这样说话,我都承认我错了,对不起,你还想怎样。”“我不想怎样,我,我都快被你气疯了。”冬鸡婆说着伸手去推刘鹤。刘鹤毫无防备,也没想到冬鸡婆真会动手打人。可是冬鸡婆出手极快,没等刘鹤完全反应,冬鸡婆的指头已经碰到刘鹤的胸部了。刘鹤本能地一闪躲,怎奈两个人都离内塘坝近,由于冬鸡婆的惯性,整个身子便要往塘坝下栽。如果不是刘鹤出手,冬鸡婆滚到塘坝下那是百分之一百,到那时,人命案都有可能出。刘鹤以迅猛之势一把抱住了冬鸡婆,两个人同时滚倒在了塘坝上的草地上。“你,你又想对我怎么样?”声嘶力竭的冬鸡婆一边挣扎,一边低声地吼道。刘鹤本想说。“你不要命了。”但话到嘴边没出口,见冬鸡婆在自己怀里挣扎、扭动,那种男人的原始冲动刹那间勃发“你,你别动,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了你。”刘鹤怒气冲冲地说。“你个坏刘鹤、死刘鹤、宝贝刘鹤,现在才想要,这么久你死到那儿去了,我不是比不得龙寡妇吗。”“你,你别动,我,我这回真的要。”冬鸡婆见刘鹤动手扯她的裤头,心一下子软了,假装用小拳头擂打着刘鹤的胸。“你要我,我才偏不肯。”可私下里却不失时机地配合着刘鹤把自己的裤子褪到了小腿。“你这个急死鬼、冒失鬼,你这回着什么急,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刘鹤喘着粗气,压着冬鸡婆的双腿只顾解自己那根化十块钱买来的假牛皮带。“别把皮带扯断了,不会慢一点。”冬鸡婆提醒。“地上的草茎很刺人,得垫点东西。”刘鹤听出话外音,急忙把自己的草绿色军装塞到了冬鸡婆的屁股下面。“你还是不该这样急。”冬鸡婆仍然用手推他。但刘鹤浑身上下卯足了劲,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子今天非干了她不可。”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暖可人,热量打在刘鹤的光屁股上,还真有点燥。刘鹤的手在冬鸡婆的乳房游走,冬鸡婆故意发出三、五声娇柔的呻吟。不一会儿,两个光秃秃的下身全部暴露在塘坝上。这一回刘鹤没有让冬鸡婆失望,可以说是玉面春风。刘鹤的小弟弟耍尽了风头,直掏得冬鸡婆一浪高过一浪。“终于恢复往日的雄风了。”刘鹤边戳边想。“如果能早一日把冬鸡婆搞舒服,也不会让她把自己的形象说得这么差。”冬鸡婆则想。“你个死刘鹤,如果早一日能让我像今天这么高兴,我也不会处处跟你作对。”刘鹤又想。“这女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可不一样在那,他又区别不了,或许通过冬鸡婆这个油嘴瓶,一下子就能把他和全村人的关系磨合好。冬鸡婆又想。“只要刘鹤不忘了她,在她想要的时候能够满足她,这龙寡妇和租山的事,我还真得帮他到村民中去说说好话。”“要不,咱换个身位,你在上,我躺下。”刘鹤一时性起,脑海里闪现着和龙寡妇偷欢时的埸景。“那好哇,你想来点新花样刺激刺激,我也不是吃素的,骑马式对不对。”刘鹤吱唔着。“我快要射了,我快要射了。”“别啊,别急啊,忍着点,还早着哩。”冬鸡婆随即翻身,从地上爬起来,转眼间骑在刘鹤的身上。而刘鹤被她这么一搔弄,两腿间那种麻酥麻酥的疼痛感消失了,本来快要喷出来的白色液体,一下子退回到了大腿两侧的骨胛。他的小弟弟则雄风重振,顶在冬鸡婆的黄龙岛上,吧哧吧哧地响彻虎头山,像日本鬼子的小扫荡。
2012,1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