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妮·斯图尔特：我母亲的最后一次圣诞弥撒

得一忘二 译


在我怀里。她瘦削的背
硌着我的胸口，我们两个
都朝右侧躺，面向窗户

和收音机，正现场直播
那天早晨在英格兰某地
举办的一场弥撒
她哭泣，但不是因为

伤口疼痛，那个恶性肿瘤
六个月前已经切除，虽然
仍然灼痛、敏感，导致她，
我的母亲，无法坐直，不能

长时间行走或独自洗澡。
她哭，是因为失望，
“我很想去教堂”。
那是第一次，她哭泣时

让我抱着。我们当时并不知道
那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