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读到大雄宝殿的墙壁上写着
“念佛是谁，照顾话头”这句话时，
边走边谈的级石一步看一步垒高又转入
夕光之美中。夕光从仰山峰倾泻而下，
着寺即倾诉。我们的语言也在成为
一座桥梁，一座方塔。它用坚韧的
还是脆弱的纽带搭建，我们自我论断。
从低处入正殿门，并不意味着佛乃虚盈。
如果你是你，你又是你，这两棵千年
银杏又怎知道，我不是我，我又不是我。
此刻瞻仰的是瞻仰银杏树上的叶子
还是瞻仰时光掘进的树洞！不得而知，
我也无法用佛家思想来说服树？
我们皆树？皆是这山门前的两棵银杏？
还是佛手中两支移动的火焰正拾级而上，
此去多义，遇见的每一个弟子都是
佛家弟子又遍布寺庙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个角落都是明地，并不是灯下黑？
没有停留是停留执念于我们脚下这片
土地上从无到有所筑造出来的宏伟，
又能衔接到佛光永成的一种精神诉求？
当我们谈到语言即诗，博大又如何顺遂？
无穷无尽的有与无轮回之境的松驰感时，
我们又从绕进去的大雄宝殿吐了出来？
我们本入了凡尘，又脱离了凡尘，
一不留神在这里醒知，也从这里善终？
自带金属之乐的风铃突然从我们的
身后传来。身后即眼前，没有分别佛。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听见，也无法考证
铃声的来处是一条荆棘丛生的佛径？
还是一片从未有人涉足过的塔林。
铃声，我们听着便是。顺耳是言佛，
不顺耳更是言佛！我们又何苦在这里
言说他人之性情，细究于一堵围栏之上，
一座方亭之中。又辗转于一字师草堂，
如入无人与佛在之干净间舍，茅塞顿开
又醍醐灌顶。此时，光从我们的岔影中
分开又凝聚，合成一棵小草的根茎、
一棵小草的花枝、一棵小草的果实。
我们又从这棵未来的小草中倔起头来，
看见仰山上的赤日正在缓缓坠入
这片松涛阵阵与悦耳风铃的交响乐之中。
我们也从一开始的两团火焰变成一片火海，
一个火球，又回到低处，从高处下来？
20250512
[ 此帖被唐颖在2025-05-12 13:59重新编辑 ]
